永寿宫的殿内,卫嬿婉端坐在榻上,手中拿着针线,专注地绣着一幅精美的刺绣。她的眼神明亮而锐利,仿佛要将所有的心思都倾注到这一针一线之中。
此时,进忠站在一旁,压低声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给了卫嬿婉听。卫嬿婉听到关键处,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惢心真的认下此事吗?”她的笑声清脆悦耳,但其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幸灾乐祸。
卫嬿婉继续低头刺绣,进忠则乖巧地走到她身后,轻轻为她揉捏着肩膀。他一边捏着,一边说道:“娴妃把这件事情往惢心身上推,奴才瞧着惢心一脸羞愤的模样,心里真是替她叫屈啊!”
卫嬿婉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叹息一声,眼中流露出些许怜悯之色:“唉,女儿家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名誉,如今惢心名誉受损,只怕这宫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估计她心里定是难受极了,更何况惢心也快三十了,就算现在出宫,这个年纪又怎能嫁个好人家呢?”说着,她不禁摇了摇头,似乎对惢心的遭遇感到十分惋惜。
进忠听了,冷哼一声:“就算如此,皇上居然也没有处置了娴妃,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卫嬿婉嘴角微扬,轻声回答道:“这不过是皇上给娴妃留些脸面罢了。只不过经过此次事件之后,皇上对娴妃恐怕更是不愿相见了。说起来,还得多亏当初娴妃让惢心绣了那些贴身物品,不然今日这场好戏可就没得看咯。”说完,她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进忠笑了笑“您是不知道,今日娴妃是有多心疼凌云彻,估计经过此事后,皇上心中的刺会越来越深。”
卫嬿婉回到坐垫上撑着脑袋“惢心不也是,如今惢心如今吃力不讨好,没了名声又没有了俸禄,现在心里估计很不舒服,你说娴妃会不会心疼她,我不知,但是我会心疼。”
进忠立马明白“是”。
惢心此时不知道怎么会到翊坤宫内,她走在路上,各宫的宫女太监都瞧着她,仿佛在嘲讽她不知廉耻。
如懿换了她名字“惢心。惢心。”
惢心听到后立马上前“奴婢在。”
如懿看到惢心红着眼眶“今天的事难为你了,快去拿热毛巾敷一敷,回去休息吧,不过你放心,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惢心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哭的眼泪都把枕头弄湿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翊坤宫内室,惢心像往常一样端着洗漱用品来到如懿床前,轻声唤道:“娘娘起身了。”然而,她却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氛围与往日有所不同。翊坤宫中的其他宫女们对待她不再像从前那般尊重,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一丝异样和疏离。
如懿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变化,她关切地望向惢心,柔声道:“惢心啊,看你脸色不太好,昨晚可是没有睡好?莫不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让你受委屈了?”说罢,如懿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高声将翊坤宫里的一众奴才召唤至身前。
众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头低得几乎要碰到地面。如懿严肃地说道:“从今往后,谁若是敢再私下议论惢心一句,本宫绝不轻饶!一旦被本宫听到半句闲言碎语,定要重重责打后拖出宫去!”话音刚落,宫女和太监们齐声应道:“奴才(婢)不敢。”
此刻,惢心心中愈发难受。而就在这时,如懿又开口问道:“对了,惢心,那些东西当真都是凌云彻所藏匿的吗?你寻个合适的时机去问问他,本宫自会想办法救他出来。”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刃直插惢心的心窝,她只觉得心如刀绞。事已至此,为何还要让自己去面对凌云彻呢?
如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所言有些不妥,赶忙改口吩咐道:“算了,还是让三宝去吧。三宝,你去探听一下情况,记得谨慎行事。”三宝连忙点头称是,恭敬地回道:“奴才遵命。”不过,在领命退下之前,他仍忍不住担忧地看了一眼惢心,暗自思忖着,眼下这种情形,本应让惢心好生歇息一番才是。
最近这段日子里,江与彬多次前来探望惢心,但每次都吃了闭门羹。不仅如此,李玉也曾来过,同样未能见到惢心一面。此时的惢心,已然把自己封闭在了一个小小的世界之中,她谁都不想见,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惢心满心疑惑,痛苦万分地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她想不通,自己一直以来对主子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半分懈怠之心,为何主子却要拿自己的名誉来冒险?而且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主子除了言语上的安慰之外,似乎并没有采取任何实际行动来解决问题。那么这么多年来,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又究竟算得了什么呢?
尽管翊坤宫中无人再提及此事,但整个紫禁城何其之大!宫内有着数不清的宫女和太监们,他们的嘴巴又怎能轻易被封住?关于惢心爱慕凌云彻一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而更让人难堪的是,据说凌云彻竟然拒绝了皇上和皇后的赐婚,甚至宁可选择去冷宫受苦,也坚决不肯迎娶惢心。
如今,每当惢心走在宫中的道路上,总能感受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