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地哭诉道:“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没有做过呀!臣妾对这一切毫不知情,臣妾实在是太冤枉了!”皇后微微眯起双眸,冷冷地吩咐道:“来人,把贞淑和丽心给本宫带上来!”不多时,只见两个宫女被侍卫拖了进来,她们遍体鳞伤,模样甚是凄惨。
贞淑强忍着疼痛,撑起最后一口气,艰难地开口道:“皇上,此事全是奴婢一人所为,与我家主儿毫无关系。是奴婢自作主张,见不得七阿哥夺走八阿哥的宠爱,才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奴婢自知罪孽深重,愿以死谢罪!”而一旁的丽心则满脸惊恐,昨日慎行司的嬷嬷那番狠话犹在耳边回荡——若不坦白从宽,她全家人的性命都将难保。于是,她也赶忙附和道:“皇上,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主儿对此事确实一无所知啊!”话音未落,丽心突然猛地冲向旁边的柱子,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她当场撞柱身亡,以死来证明自家主子的清白。
贞淑见状,心中一惊,正欲效仿丽心之时,却被眼疾手快的进忠一脚狠狠地踹倒在地。进忠拱手向皇上禀报:“皇上,奴才这就把贞淑带下去严加审问。”皇上眉头紧蹙,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带下去吧!”随后,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金玉妍,厉声问道:“这些事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
金玉妍那娇美的面容此刻挂满了泪珠,她哭得如同梨花带雨一般惹人怜爱,一边抽泣着,一边向皇上哭诉道:“皇上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呀!臣妾对此事一无所知,这一切定然是玫嫔故意污蔑臣妾的,而且就连娴贵妃和愉妃也一同参与到了这场阴谋当中来陷害臣妾。”
坐在一旁的白蕊姬听完金玉妍这番话之后,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到金玉妍面前,扬起手狠狠地扇了金玉妍一记响亮的耳光。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在场众人皆是一惊。白蕊姬怒目圆睁,指着金玉妍怒斥道:“嘉嫔,你口不择言,就不怕遭报应吗?你还是为你的孩子多积点嘴德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后终于发话了,只见她脸色阴沉,目光如炬地盯着金玉妍,冷冷地说道:“金玉妍,你这个心思歹毒之人,从前就肆意虐待宫女,如今更是胆大包天想要谋害中宫皇后。真不知那玉氏一族究竟是如何教养出你这般蛇蝎心肠之人的!”
金玉妍一听太后提到玉氏,吓得面无人色,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求饶:“太后息怒啊!此事与玉氏毫无关系,全是臣妾一人之错,臣妾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太后开恩,莫要牵连无辜的玉氏一族啊!”说着,她又转过头去,泪眼汪汪地看向皇上,希望能从皇上那里得到一丝怜悯。
皇上的眉头紧紧皱起,脸色愈发阴沉,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他抬起手,正要下达惩罚嘉嫔的旨意,然而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嘉嫔突然身子一软,双眼紧闭,直直地向后倒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都惊愕不已。
纯贵妃见状,心中暗喜,面上却不露声色,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开口说道:“皇上息怒,嘉嫔纵然有罪,但她终究是您的妃子呀。若在此刻严惩于她,恐怕会有损皇家颜面。依臣妾之见,不如先请太医前来诊治一番,再做定夺也不迟。”
皇上听闻此言,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于是,底下的侍从们赶忙将昏迷不醒的嘉嫔小心翼翼地抬入了长春宫的一处偏殿之中安置妥当。
而此刻的皇后,尽管对金玉妍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其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但为了维护自己身为一国之母的威严与气度,她还是强压下心头怒火,缓缓开口道:“皇上,正巧太医院院判齐汝正在后殿为七阿哥把平安脉呢,想必这会儿也快结束了。不妨就让他过去给嘉嫔瞧一瞧吧。”
不多时,齐汝便得知了消息,匆匆赶来为嘉嫔把脉诊断。片刻之后,他起身步入正殿,向太后、皇上以及皇后行礼请安,然后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启禀太后、皇上、皇后娘娘,嘉嫔此际已有一月有余的身孕了。”
此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之人皆心思各异。有的人暗自庆幸嘉嫔因怀孕逃过一劫;有的人则担忧这孩子将来是否会成为宫廷争斗中的新变数;还有的人嫉妒嘉嫔如此好运,在这种关键时刻怀上龙裔……
皇上沉默片刻,终于打破了这份沉寂,冷冷地开口吩咐道:“即日起,嘉嫔褫夺封号,贬为答应,即刻禁足于启祥宫内,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其四阿哥和八阿哥,则送往寿康宫交由太妃抚养。至于那侍女贞淑,遣返回玉氏去吧。”
太后听完之后,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微微颔首道:“皇上此次处理得甚是妥当,既维护了皇家颜面,又不失公允。”皇上转头看向皇后,目光中透着一丝深意,缓声道:“皇后啊,即便这金玉妍犯下过错,但她现今毕竟身怀六甲,还是应当从轻发落才是。”皇后闻言,心中已然明了皇上的心思,定然不会对金玉妍施以重罚。于是她面色平静地回应道:“皇上所言极是,您思虑周全,臣妾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