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原型,扯住四不相的蹄子往回拉。
“天庭虚头巴脑的法术太多了,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四不相?”说着天禄摸了摸四不相的脸,像触电一般将手收了回来。
没,没有戴面具?
四不相揉着被扯痛的腰,爬了起来,“那你可以问我问题,答不上来的话随你怎么说。”
皮皮托着下巴,想了想。
“当年我们初识的地方在哪?”
“麒麟山,带着你和小梅花去认了阿爹阿娘。”
“那当年辟邪吃坏了肚子,我们去找的谁?”
“烛龙,那家伙太厉害,差点咱们两个就没回来。”
皮皮突然把脸拉了下来,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变回了节能模式。
“那你 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辟邪也不在。独留我自己,还有一个四不 鹿精。”
“好了好了,这段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去哪了,只是一睁眼就在这山脉上了。“四不相将皮皮的眼泪擦去,”你们是我弟弟,我肯定不会不管你们的,你们放心。倒是你们说的那假货是怎么回事?鹿精是谁?”
“对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那个假货,他摆弄了天禄那么长时间,不过是天庭的一只走狗。“说着,辟邪变回了节能模式,跳上了四不相的背,”走,我们回去把他干掉,然后远走高飞,继续以前的生活。”
皮皮走到洞口,看着被雷雨包围的山腰,“嗯 我也想回去看看,就当是告别了吧。”
“好,那我们走。”
言先生站在厅堂中央,目光扫过在场的众兽。他微微抬起翅膀,声音温润如春水,听来却如洪钟的回响:“我想问问诸位,何为故事?”
话音刚落,他猛然一甩翅膀,一本古老而厚重的书从袖中飞出。书页无风自动,鎏金的文字如洪水般从书中涌出,文字冲出了鹿人店,犹如光的溪流般迅速蔓延开来。它们穿过门窗,涌向外面的彩云山脉,仿佛要将整个山脉包裹在其中。外面的狂雷似乎终于找到了目标,咆哮得更加猛烈,闪电如狂龙般劈向鹿人店。然而,每一道闪电在接近店铺时,都会被那鎏金的文字轻轻挡下。
“故事,以现实为基底,”言先生的声音在雷鸣中显得格外清晰,“它基于我们所见、所感的世界,无论怎样的奇闻轶事,终究都离不开现实的映照。正因为如此,故事才有了力量。”
他打开了店门,踏入雨中,“以感情为线索,”他继续说道,“感情是故事的灵魂,它们将我们的心绪与情感编织成网,将一切牵引在一起。无论是喜悦还是痛苦,爱还是恨,感情的波动就是故事的脉搏。”
“快回来,言先生,你要干什么?”四不像想要去拉回言先生,可他突然发现文字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他的全身,身体逐渐变得透明。
“以时间为标注,”言先生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韵律,“时间赋予了故事顺序和节奏,使我们在过去、现在和未来中寻找意义。时间的流动是故事的血脉,它推动着一切向前。”
“快看,家里 鹿人店好像有什么麻烦!为什么会被天劫找上?”皮皮趴在四不相背上,指着山腰上的店说着,四不相皱了皱眉,“走,小梅花小蓝圈,我们得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能不能帮帮他们。”
“四不相!别过去!你,我们也有麻烦了!”辟邪大吼着,在冲向鹿人店的兄弟三兽身上也出现了文字,雨水穿过身体,他们也在变得透明。
言先生抬起头,看着远处天上的金色光点。“以行动为本身,”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坚定,“每一个故事的核心都在于行动,正是人物的选择与行动,推动了故事的发展,塑造命运。”
言先生将书丢了出去,长叹一声。
“事在人为,关天鸟事!天道啊天道,这四不相被吞你都没说什么,我也只是在这小地方把他放出来,你就急得不行,真是难伺候。”
“姜公啊,下次带孩子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来吧。那祸兽,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天雷终于撕破了鎏金的屏障,言先生的身影消失在了白光之中,漫山的文字一齐迸发出了更耀眼的光芒,将整座山脉吞了进去。
“那么,故事开始了。”
传说,在无边的大海中漂浮着一座岛屿,它时隐时现,整座岛笼罩在云雾当中,凡人无法靠近。每逢月圆之夜,便有一艘小船驶向这座岛。船上载着的是天庭的官差和十恶不赦的囚犯。
皮皮被两只青鸟套上了红色的丝带,“到了,别磨蹭,快下船!”
“啧”,皮皮暗自啐了一口,“老子有腿,自己会走。”
皮皮被扯着,走向岛上监狱的大门,“这就是困兽岛么,果然到处都是不祥的气息。”
“哦呦,新来的?”监狱的门口,坐着一只橘黄色的,身披红袍的鹿精,他拿起旁边酒壶饮了一口,摆弄着手上的皮鞭,“认识认识吧,我是这里的监狱长四不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