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洋最近总是陷入同一个梦境,那是一片荒芜的沼泽地,四周弥漫着阴森的雾气,脚下黏腻的触感让她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梦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总是在雾气的最深处若隐若现。那身影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却自称是她的爱人,每当邵洋鼓起勇气想要靠近,想要看清对方的脸时,周围的浓雾就像有生命一般,疯狂地涌动起来,将那身影重重包裹,同时也让邵洋陷入深深的迷失之中。
有一天清晨,邵洋在阳光的刺痛下悠悠转醒,额头满是冷汗。然而,当她的视线扫过床边时,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床边竟有一双湿漉漉的脚印,水印在木质地板上显得格外刺眼,那脚印很大,像是男人的,脚印的方向朝着她的衣柜。邵洋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限。她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恶作剧,可内心的恐惧却如潮水般汹涌。她紧紧抓着被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衣柜,仿佛里面藏着世间最恐怖的怪物。过了许久,邵洋咬了咬牙,决定鼓起勇气去查看。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每一步都感觉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当她的手触碰到衣柜把手时,一股寒意从指尖传来,她猛地拉开衣柜,里面却空无一物,只有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邵洋长舒了一口气,可那种不安却并没有消散。
当晚,邵洋怀着忐忑的心情上床睡觉,黑暗像是一只无形的巨兽,将她慢慢吞噬。很快,她再次陷入了那个噩梦。沼泽地的湿气仿佛能穿透梦境,让她的睡衣都变得湿漉漉的。那个声音又在她耳边低语:“亲爱的,你为什么要躲我?”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哀怨和冰冷。邵洋拼命地捂住耳朵,大声喊着:“你是谁?离我远点!”可那声音却如同附骨之疽,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回响。她挣扎着想醒来,却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地拽着她,让她无法挣脱这梦魇的束缚。
此后,家中的怪事愈发频繁。邵洋在洗漱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发现镜子上不知何时出现了血字,那血字像是用鲜血刚刚书写而成,还在缓缓流淌,“来找你了”三个大字让邵洋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她慌乱地拿起毛巾试图擦去血字,可那血字却像是刻在镜子里一般,怎么擦都擦不掉。她惊恐地逃离了卫生间,躲进自己的房间,蜷缩在角落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邵洋决定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她要寻求帮助。她给最好的朋友林晓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将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林晓听后,决定立刻赶来邵洋家。当林晓赶到时,邵洋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扑进她的怀里。林晓一边安慰着邵洋,一边四处查看。然而,当邵洋向林晓诉说着那些恐怖的经历时,林晓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苍白,眼睛惊恐地看着邵洋的身后。邵洋感觉到了林晓的异样,她缓缓回头,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正站在那里。男人的头发贴在脸上,水珠不断地从他身上滴落,在他的脚下形成了一小片水洼。他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眼神却空洞无神,仿佛两个幽深的黑洞。他轻声说:“洋,我们永远不分开。”邵洋的尖叫声在房间里回荡,她想拉着林晓逃离,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那男人缓缓地朝她们走来,每走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邵洋的视线开始模糊,她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在消失,只剩下那男人的笑声在耳边回荡。
邵洋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下室。四周的墙壁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昏暗的灯光在角落里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她的双手被铁链锁住,铁链摩擦着她的手腕,带来阵阵刺痛。邵洋大声呼喊着,希望有人能听到她的求救声,可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过了一会儿,地下室的门缓缓打开,那个浑身湿透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相框,走到邵洋面前,将相框举到她眼前。邵洋惊恐地看着相框里的照片,那是一张模糊的合影,照片里的自己和这个男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可邵洋却完全没有这段记忆。男人看着照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他说:“洋,你不记得我们的过去了吗?我们曾经是那么相爱,可你却要离开我。”邵洋颤抖着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是个疯子!”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狠狠地将相框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他怒吼道:“你怎么能忘记我?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说着,他转身从角落里拿起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邵洋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她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挣脱铁链的束缚。男人拿着刀慢慢地走近她,脸上又露出了那诡异的笑容。就在男人举起刀准备向邵洋砍去的时候,地下室的灯光突然剧烈闪烁起来,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警惕地环顾四周。邵洋趁机大声呼救,希望这能引起外界的注意。
突然,地下室的一面墙上传来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试图突破墙壁。男人拿着刀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眼神中充满了戒备。撞击声越来越大,墙壁开始出现裂缝,灰尘纷纷扬扬地落下。随着一声巨响,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