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莹站在那处老旧小区的楼下,抬头望着自己即将入住的那间屋子的窗户,心里满是对新生活的期待,尽管这小区看着有些破败,房子也透着陈旧的气息,但低廉的房租对她这个初入社会、手头并不宽裕的女孩来说,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在房东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张莹便打开房门,开始打量起这个暂时属于她的小窝。屋子不大,却布置得还算温馨,家具虽然旧了些,但一应俱全。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在客厅窗户那儿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那里挂着一个风铃,样式颇为古朴,木色的框架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垂着几个铃铛,那铃铛的色泽已然变得暗淡,隐隐还有些锈迹。
张莹走近风铃,轻轻拨弄了一下,风铃发出了声响,“叮铃铃,叮铃铃”,那声音并不清脆悦耳,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仿佛在这声音里藏着许多哀怨和不甘,让她的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寒意。她心想,或许是这老物件经历了太多岁月,才会发出这般奇怪的声音吧,等有空了就把它取下来收起来好了。
夜幕很快降临,张莹忙碌了一天,早已疲惫不堪,洗漱完毕后,她便躺到了床上,准备好好睡一觉。可窗外的风似乎格外调皮,呼呼地吹着,那挂在窗边的风铃也就跟着响个不停。起初,张莹只是翻来覆去地试图忽略那声音,她把被子往头上蒙了蒙,可那风铃的声音就像是有穿透力一样,不停地往她耳朵里钻。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刚要袭来,张莹恍惚间好像听到那风铃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个微弱的女人的声音,那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异常清晰,在轻轻地喊着:“救救我,救救我……”张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后背全是冷汗,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打开灯,刺眼的灯光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待适应后,她环顾四周,房间里安静如常,那声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风铃还在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发出若有若无的声响,像是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张莹揉了揉太阳穴,安慰自己肯定是太累了,所以才出现了幻听,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那风铃,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伸手去把它取下来,心想也许风停了就好了。随后,她又关了灯,躺回床上,只是这一次,她的睡意全无,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耳朵也时刻留意着那风铃的动静,好在没过多久,风渐渐小了,风铃也终于安静了下来,张莹这才在极度的疲惫中慢慢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每到夜里,那诡异的风铃就好像被附上了什么邪性的力量一样,准时奏响它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乐章”。风一吹,风铃先是发出轻微的晃动声,接着便是那一连串“叮铃铃”的响声,而那夹杂在其中的求救声也越发真切,仿佛有个被困住的灵魂正拼尽全力想要引起张莹的注意。
张莹被这声音折磨得精神恍惚,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只要一听到那风铃响,她的神经就瞬间紧绷起来,根本无法入睡。她尝试过用耳塞堵住耳朵,可那声音就好像能直接钻进她的脑海里一样,根本挡不住。白天上班的时候,她也是无精打采的,同事们都关切地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只是苦笑着摇摇头,却不知该如何诉说自己每晚所经历的恐怖。
这一晚,张莹实在是太困了,在那风铃又开始响起来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一身白衣,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就站在风铃下,伸着双手,好像在向她求救。张莹想要走近去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想要问问她到底怎么了,可她的脚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突然,那白衣女人缓缓地抬起了头,张莹看到了一双空洞的眼睛,眼眶里还流着血泪,那血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瞬间化作一缕缕黑烟。女人的嘴一张一合,依旧在喊着:“救救我,救救我……”声音凄厉无比,张莹吓得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拼命挣扎,想要从这个噩梦中醒来,可那股无形的力量却紧紧地束缚着她。
就在张莹感觉自己快要被恐惧吞噬的时候,一阵手机闹钟声响起,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已经湿透了睡衣。她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原来又是一场噩梦,可那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真实到她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那白衣女人恐怖的模样。
张莹看向窗外的风铃,此时的它在清晨的微风中轻轻晃动着,似乎还带着昨夜的诡异气息。她咬了咬牙,决定今天下班后,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风铃摘下来扔掉,她再也不想被它折磨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张莹急匆匆地回到家,连饭都顾不上吃,就径直走到客厅窗边,准备摘下那个让她噩梦连连的风铃。她站在风铃下,抬头看着它,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手伸出去的时候都微微颤抖着。
当她的手刚碰到风铃时,一阵刺骨的寒意从指尖传来,那寒意就像是直接钻进了她的骨头里,让她的整个手臂都瞬间变得麻木起来。张莹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可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室内突然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