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是个骨子里就透着冒险精神的年轻人,对于那些神秘莫测、鲜有人问津的地方,总是怀揣着按捺不住的好奇。在他生活的这座城市边缘,一直流传着关于一座废弃教堂的种种诡异传闻。有人说,每到夜深人静之时,那教堂里便会传出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般的怪异声响,似是有人在痛苦地呻吟,又像是某种未知生物发出的低吼。还有人言之凿凿地声称,曾在夜里瞧见那教堂的窗户中,隐隐透出幽微的光亮,可凑近了去看,却又什么都没有,徒留一片阴森的死寂。
这些传闻就像一个个神秘的钩子,深深地勾住了周洋的心。他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探寻这类充满神秘色彩的所在,试图揭开那些隐藏在表象之下的真相。这个周末,他早早地做好了准备,背上装满各种探险工具的背包,里面有手电筒、急救药品、绳索等等,便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那座废弃教堂的路途。
周洋沿着城郊一条荒草丛生的小路前行,那小路已经许久没人打理,两旁的野草都快有半人高了,时不时地擦过他的裤腿,带来一阵沙沙的声响,在这寂静的郊外显得格外清晰。越往前走,那座废弃教堂的轮廓便越发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可同时,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也在他心头悄然蔓延开来。
那教堂的墙壁爬满了斑驳的藤蔓,原本洁白的墙面早已被岁月侵蚀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有些地方的藤蔓甚至顺着墙缝钻了进去,仿佛是要将整座教堂慢慢吞噬。彩色的玻璃大多破碎了,只剩下一些尖锐的边角还残留在窗框上,在夕阳的余晖下折射出冷冷的光,宛如一只只窥视着外界的眼睛。
终于,周洋来到了教堂的大门前,那是一扇十分沉重的木门,上面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一道道裂痕就像是饱经沧桑的皱纹。他深吸一口气,伸手缓缓推开了门,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扬起了一阵厚厚的灰尘,周洋赶忙用手捂住口鼻,还是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踏入教堂内部,一股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是一种混合着潮湿的木头、发霉的织物以及某种难以言说的腐朽气息,让周洋的胃里一阵翻腾。昏黄的光线从外面透进来,透过那些破碎的窗户和敞开的大门,勉强勾勒出教堂里大致的轮廓。
一排排的长椅东倒西歪地散落在各处,有的甚至已经断裂成了几截,仿佛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一场激烈的争斗。前方的讲台上落满了杂物,有破碎的烛台、发黄的经书,还有些像是被火烧过的黑漆漆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往昔那场未知的灾祸。
周洋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每响一声,都好像重重地敲在他的心上,让他的神经越发紧绷起来。他一边用手电筒照着四周,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可越看越觉得这地方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当他走到教堂的侧厅时,墙上一幅巨大的画像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画像上是一个面容模糊的神父,只能大概看出穿着一身老式的神职人员服饰,头戴高高的帽子。然而,让周洋心底发寒的是,他总感觉那神父的眼睛好像一直在跟着他转动,无论他走到哪个角度,都好似被那画像上的目光紧紧盯着。他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这肯定只是因为光线昏暗加上紧张产生的错觉罢了。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那风就像是从九幽地狱吹来的一般,冰冷刺骨,让周洋不禁打了个寒颤。更诡异的是,原本熄灭在角落里的蜡烛台上,那些蜡烛竟诡异地燃起了幽蓝的火焰,那火焰没有丝毫温度,反而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周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一种强烈的恐惧开始在心底蔓延。他下意识地想转身离开,可当他回头看向来时的路时,却发现那原本不长的过道此刻竟变得无比漫长,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与此同时,周围隐隐传来了低沉的诵经声,那声音飘忽不定,忽远忽近,根本分辨不出源头究竟在哪,仿佛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又像是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回响。周洋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紧紧地握住手电筒,手心里全是汗水。
周洋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硬着头皮继续朝着教堂更深处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仿佛脚下有千斤重。在经过一个昏暗的角落时,他的脚不小心踢到了一个硬物,发出“哐当”一声响。他用手电筒照过去,发现是一本陈旧的日记,那日记本的外皮已经破损不堪,纸张也泛黄起皱,看样子已经在这里放置了很久很久。
周洋颤抖着手将日记捡了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打开了它。上面的字迹因为岁月的侵蚀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但还能勉强辨认出一些内容。随着目光一行行地扫过,周洋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手也不自觉地开始微微颤抖。
日记里似乎记载着这座教堂曾经进行过一场邪恶的仪式,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当时的神父被一种对永生的疯狂渴望所驱使,听信了一些邪说,认为通过特殊的仪式,献祭众多无辜之人的性命,便能够获得所谓的“永生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