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握着那把长生锁,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可那哭声却像是在故意捉弄她一样,她跑向东边,哭声就好像在西边,等她转身往西,哭声又似乎飘到了南边,她在这迷雾中彻底迷失了方向,心中的恐惧也在不断蔓延。
紧接着,墙上的画像里的女子好像动了起来,起初只是那画像的边缘微微颤抖,像是有一阵风吹过,可渐渐地,那女子的面容一点点从画里凸显出来,她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没有血色,嘴唇却诡异的殷红,仿佛刚吸食过鲜血一般。她朝着胡非非缓缓飘来,身体轻飘飘的,双脚离地,长长的裙摆拖在身后,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那哀怨的眼神始终锁定着胡非非,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在念叨着什么诅咒的话语,虽然胡非非听不清具体说的是什么,但那阴森的感觉却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胡非非拼命地跑,她顾不上看路,只知道一味地往前冲,可那女子却如影随形,不管她跑得多快,一回头总能看到那女子就在身后不远处,与她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像是在戏耍她,又像是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扑上来。而那长生锁在她手中也变得滚烫无比,像是要把她的手灼伤,可胡非非此时根本不敢松手,仿佛一旦松开,就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慌乱中,胡非非发现自己跑到了一个地下室的入口,那入口处黑漆漆的,透着一股更浓烈的诡异气息,仿佛里面隐藏着无尽的恐怖。可后面那女鬼紧追不舍,她咬咬牙,想着与其被女鬼追上,不如到下面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找到出去的路呢。于是,她顺着台阶冲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摆放着各种奇怪的瓶瓶罐罐,有的里面装着一些散发着刺鼻气味的不明液体,有的则是空的,瓶口处还残留着一些干涸的痕迹,仿佛曾经装过什么重要的东西。墙壁上挂着一些破旧的布幔,布幔上也有着奇怪的图案,和长生锁上的符文有些相似,整个地下室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又危险的氛围。
就在胡非非在地下室里四处寻找出口的时候,那口巨大的棺材突然剧烈抖动起来,“砰砰砰”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犹如敲在胡非非的心上,她吓得瘫倒在地,手中的长生锁发出一道诡异的红光,光芒闪烁间,棺材盖“砰”的一声被掀开了,那声响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刺耳,胡非非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从里面坐起一个身着古装的男子,男子的脸上满是怨毒之色,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青灰色,眼眶深陷,眼珠却透着一种诡异的红光,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身上的衣服早已破败不堪,却还能看出曾经的华丽。他看向胡非非,冷冷地说:“是你唤醒了我,也唤醒了这锁上的诅咒,你逃不掉的……”那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恨意。
胡非非哭着求饶,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颤抖:“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啊,求求你放过我吧。”可那男子却根本不理会她的哀求,缓缓从棺材里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每走一步,地上都会扬起一些灰尘,他身上那股腐朽的气息也越发浓烈,让人几近作呕。
而那女鬼也飘了下来,站在了男子的身后,她原本哀怨的眼神此刻也变得凶狠起来,和男子一起朝着胡非非逼近。胡非非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呼吸也越发困难起来,她拼命地往后爬,可身后却是冰冷的墙壁,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满是冷汗,睡衣也被汗水浸湿贴在了身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熟悉的卧室环境,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啊。她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想要放松一下那紧绷的神经。
可当她看向自己的手时,却发现那把长生锁正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散发着幽幽的寒光,那光在这昏暗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刺眼。胡非非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锁,她清楚地记得在梦里是把锁捡回了家,可那只是梦啊,怎么这锁会真的出现在这儿呢?而那哭声,仿佛又在她耳边隐隐响起了,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那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黑暗中慢慢靠近她的卧室……
胡非非吓得浑身发抖,她想把长生锁扔掉,可手却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样,怎么也松不开。她想大声呼救,可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此刻,她感觉自己陷入了比梦里更可怕的现实绝境之中,那未知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而她却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那恐怖的降临……
那哭声越来越近,胡非非的卧室门缓缓地打开了,一股冷风“嗖”地灌了进来,吹得她打了个寒颤。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飘了进来,正是那画像里的女鬼。女鬼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狰狞,她的眼神里满是怨恨,直勾勾地盯着胡非非手中的长生锁。
“为什么要拿走它,为什么要唤醒这诅咒……”女鬼凄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