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要这么说，那我只能说，这天咱们真没法聊了。”
“怎么没法聊了啊——”夏援朝不依不饶，“小程，你不是在做生意么，缺钱吧，叫声爸，我给你啊，多少都行的！”
于是程实愈发哭笑不得。
“咳，叫爸是早了点，那这么着……额！”
夏援朝显然是还想继续蛊惑程实的，表情却突然凝滞，仿佛挨了美杜莎女王的石化咒语，身体也直接僵硬。
在他的视角中，他看到袁湘琴挽着一个姑娘、施施然下楼。
姑娘身材高挑，眉目如画，气质清冷，仿佛一朵遗世而独立的空谷幽兰。
夏宁本身颜值、身材和气质，都极为出众，再加上亲爸滤镜，夏援朝自然觉得普天之下自己女儿最水灵最漂亮——但是看到这个姑娘后，老夏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女儿终究还是差点儿的。
具体也说不上差在哪儿，或者说哪儿都差点儿。
看着姿态亲昵、宛如一对亲母女的袁湘琴和虞白薇，夏援朝自然猜到了这个姑娘的身份——小程的女朋友呗。
于是彻底傻了眼。
满肚子要继续蛊惑的话，也都给生生憋了回去。
那不然呢——换位思考一下，他是小程，他也不能说跟这位姑娘断了的啊。
夏宁看到跟袁湘琴挽在一起的虞白薇，瓜子脸上顿时浮出许多失落，那一对纵使无情也动人的桃花眼，更满是落寞和酸楚。
难道小程一家要来拍全家福了——原来是要把虞白薇，也加入全家福里面。
也就是说，虞白薇已经得到袁姨和程叔、甚至整个老程家的认可。
跟小程——如果说起先她是机会渺茫，那现在、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吧。
什么叫板上钉钉？
这就叫板上钉钉。
一念至此，夏宁难受的，差点没当场掉下泪来。
刘莉看着女儿如此难受，不由地、也长长叹了口气，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昨日的因、今日的果，一饮一啄，都是有缘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