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成绵心中积压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郁闷,她连续几天没有回学校,心中隐隐期待着父亲对她这次无声抗议的反应。
然而,几天过去了,她没有接到任何电话,盛司城依旧和家中那位神秘女人形影不离。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
盛成绵曾悄悄回到盛宅,躲在后花园的角落,目睹了父亲和那个女人一起栽花种树,琴瑟和谐的场景。
她的鼻子一酸,眼眶瞬间泛红,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再次冲上前去质问,但理智告诉她,结果只会和那天一样无济于事。
这么多年来,父亲不是一直忙于工作,公务缠身,会议不断吗?现在怎么有闲情逸致陪伴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难道自己的亲生女儿还不如一个外人重要?
他不是一直自诩深情,无法忘记母亲吗?
现在不仅移情别恋,还因为那个女人忽略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盛成绵忍不住抽泣起来,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遗弃在角落的小白菜,无人问津。
接起陆曼丽电话的时候,她一时没收住哽咽。
陆曼丽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细想也知道定然是因为家里的女人。
“绵绵,怎么哭啦?心情不好吗?”
她惯会用这种温和的嗓音,盛成绵被这句关怀惹得再次潸然泪下,撇着嘴道:“小姨,我没事。”
“傻丫头,哭成什么样了还说没事。”陆曼丽故作嗔怪,继续道:“这几天怎么都没去学校啊?学校都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打给你爸爸打不通,只能打到我这了。”
最后一句是她自己编的,盛成绵在学校的大小事宜学校一直是和她互通有无,并没有盛司城的联系方式。
陆曼丽的故意这么说,就是让盛成绵更加难过,继而愈加愤恨那个女人夺走了盛司城所有的关注。
然后,就能助她一起合力将人赶走。
盛成绵一听,心脏被扎的都快漏风,泪流的汹涌,“小姨,我爸爸根本就不在乎我,他眼里只有那个坏女人。”
“好啦,绵绵,你爸爸怎么可能会不在乎你呢?就算他不在乎,还有小姨在乎你呀。”陆曼丽柔声细语地哄着,唇角微微勾起,将这通电话的最终目的道出:“不难过了,小姨带你去参加聚会,散散心好不好?”
“嗯!”盛成绵不假思索地应下,心中觉得还是小姨对自己最好。
盛成绵陪同着陆曼丽连连出席了好几个聚会,暂时忘却了那些不悦,她在陆曼丽身边表现的一向乖巧亲近。
几乎让整个名流圈的太太小姐们瞧见后,陆曼丽心里才舒坦些,上次在茶话会上被赵逐云怼得体无完肤,现在一些个风言风语终于不攻自破了。
甚至有些人还特意跑来给她敬酒,在她耳边喁喁私语:“陆小姐,这是好事将近了?”
陆曼丽但笑不语,只是捏着高脚杯碰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霎时间,京市名流圈的八卦又炸了。
……
盛氏集团。
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在时隔十天后,终于重新点起了灯。
盛司城埋在堆积的文件里心不在焉,捏着钢笔的手不停打转。
神游天外地默默想着:不知道安安这时候在家做什么呢?
一旁的秘书和助理第n次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这人虽然是回来了,明显心还没回啊。
曾经一小时就能处理完的文件,总裁是看了大半天了一封都没看进去。
秘书低头看了眼腕表,提醒道:“盛总,五点了,林总已经到会客室等着您洽谈合作。”
盛司城眉宇明显皱起,面色不虞,他本来还想五点准时下班回家,姓林的也太没眼力见了,这时候来。
秉着速战速决的态度,盛司城一进会客室就翘着二郎腿,一句话没说,神情懒散地瘫坐在沙发上,半阖着眼。
听林总逼逼叨叨五分钟,他就开始皱眉,十分钟的时候已经摆着一张疾首蹙额的脸了。
本就对他心存畏惧,林总这下心底无端的发起慌来,下意识吞咽口水,踌躇道:“盛总,是哪方面不妥吗?您说说看,我们带着诚意来的,肯定让您满意了。”
盛司城这才撩起眼皮浮皮潦草地看了他一眼,摆手淡声道:“我没意见,没事就可以签字了。”
“啊?”林总大脑短暂宕机,没意见他刚刚那表情是什么意思?
“怎么?”盛司城见他还杵着不动,不耐二字已经写在脸上,“我回家有事,你要还有什么要说的,就和我的秘书说吧!”
说罢,盛司城果断起身。
“没了没了。”林总见这合作就这么果断定下,立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利索的签了字。
盛司城是一下没停,直接出了会客室大步往电梯走去。
林总放下笔,见状也拔腿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