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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仁总算是跟上了。
“哑巴,追上没有?”他弯着腰,喘着粗气,这才有空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口,几道血痕赫然在目。
裤子上沾满了血迹。
阿银看起来已经歇过了,他平静地说:“追上了。”
“是什么东西?”路仁四处张望,甚至回头看了一眼,“哪呢?”
“低头。”阿银道。
路仁立刻低下头,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看到的东西。
它的外形就像甲骨文里面的‘天’字。
更通俗地说,像个‘呆’字。
它光着身子,有着跟人一模一样的四肢和躯干,但头上却顶着一个方形的铁盒子。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描述,它更像是一个侏儒,但比侏儒还要瘦小。
由于那个铁盒子,路仁完全看不清它的面容。
暂且就称呼它为呆瓜吧。
“刚才就是这个呆瓜挠了我的屁股?”路仁难以置信地问。
阿银把呆瓜带到路仁面前,迫使它露出手来。那沾满污泥的指甲,又长又脏,显然是多年未经修剪。
难怪能在他的屁股上留下那么深的伤痕。
路仁伸手想要摘下它头上的盒子,但刚一触碰,呆瓜就拼命挣扎,那细长的指甲差点再次伤到他。
“我试过了,摘不下来。”阿银摇了摇头说。
路仁尝试与它沟通:“呆瓜,你叫什么名字?”
“不说话是吧,那你刚才为什么挠我?”路仁问完就觉得自己很蠢,肯定是坐下来的他时候不小心坐人家头上了,这不挠他才怪呢。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路仁想尽了办法,呆瓜却始终一言不发。
这让他想起了刚认识哑巴那会,为什么他的人生总在和哑巴打交道啊?
路仁想不明白。
无奈之下,他只好在包里掏出一条蛋白棒补充补充刚才流失的体力。
包装纸刚撕开,呆瓜就猛地冲了过来。
路仁以为呆瓜又要挠他,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帅脸,连掉落的蛋白棒也顾不上了。
然鹅,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