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然都是,”霍祈年再次开口,语气平静温和,“‘庭花吐蕊红如锦,岸柳飞花白似绵’,形容得是春景,很有勃勃生气。”
“哇哦,还有这句,霍先生果然学识渊博,佩服。”薛绵不由得再次赞叹,她嘴里的知道不少,也仅限于特别出名的那些句子。
霍祈年听闻,笑笑不语,有一种刻意的,礼貌和疏离。
而这份突然的、微小的、故意想拉开的距离感,薛绵并没有察觉,至于原因,目前只有霍祈年一人知道。
带有“绵”的诗词吗?
他跃然浮上心头的第一句,实在是不应当,也不恰当与她说。
那是宋代柳永的词。
晓来枝上绵蛮,似把芳心、深意低诉。
仅仅再次回想,他的耳根就开始不受控的微红发烫,捏着链条的手不自觉用力掩饰紧张,实在是过于,过于孟浪了。
尤其是对上薛绵一无所知的崇拜眼神,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霍祈年只觉胸口一紧,羞愧得让他只能维持表面冷静。
为什么,偏偏是这句呢?
他想,他应该好好反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