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这北莽第一大魔头在你面前算是善良的。”
见姜婻似当真不似开玩笑,洛阳才相信他是真的想要将整个北莽搅乱。
心中已有计划的姜婻再也没有过多停留,闪身便化作一股清风,吹过洛阳耳梢的发丝后消失在房间。
清风拂过耳畔,窗边佳人脸色更添几许绯红。
房间外的过道上。
原本四人守护的房门外。
独留的那名壮汉,双眼时不时盯向走廊最里侧的那间房。
似乎是想要听清里面是否有发出一些令人血脉喷张的声音。
可任由他脖子伸了好久,那些想象中的声音却并没有传出。
“苟老大还真是利落干净,一点声音都没有,真是揪死我了。”
那壮汉看了眼安安静静的里侧房间后,小声嘀咕了一声。
“你想听什么声音?”
就在那壮汉嘀咕时,他耳旁突然传来一道戏谑声。
“那当然是”
壮汉下意识便开口,可说到一半突然感觉不对劲。
“你”
刚又准备大声呵斥训问什么时,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怎么都发不出来了。
原来,他的脖子已经被人直接拧断了。
干净利索扭断壮汉脖子的姜婻并没有立即进入董卓的房间,反而目光是看向了一旁的其他四个房间。
个呼吸后。
姜婻拍了拍手中不存在的灰尘,再次出现在董胖子房门。
就这么瞬息间的时间,姜婻已经将其他四个房间,十个壮汉的脖子一齐拧断了。
做完这一切,他的目光这才终于落到了面前董胖子的房间。
二楼总共六间房。
一排三间,左右对立,共六间。
董卓一十五人,却只要了五间。
董胖子居最中间,两侧与对面各住三人。
门前四人守夜,一共十三人。
最后那房间独住一人。
姜婻方特意看了一眼独居的那人。
所穿服饰与那些三人共住者有略微的不同。
想来应是董胖子亲信或什么关系特殊之人。
迈步跨过门前最先被扭断脖子的壮汉尸体后,姜婻直接伸手,咯吱一声将房门径直推开。
原本姜婻还以为房门应该会被门栓拴上,没想到竟毫无阻力。
迈步进房。
房间的陈列倒与其他几个房间没有任何区别。
若硬要说这房间有何不同。
想来也就只有桌上的酒壶与吃食,以及床上躺着的那个近乎百斤的肥猪了。
此时房间的床榻上。
衣衫半露的董肥猪,四仰八叉的躺着,嘴里鼾声震天,嘴角口水如柱,打湿了半边胸膛。
姜婻迈步来到床边,伸手在他肥脸上轻扇了两下,而后便背着月光,站在床边,静静等待着床上这头肥猪醒来。
一个呼吸。
两个呼吸。
三个呼吸。
十个呼吸。
床上被姜婻轻扇了两巴掌的董卓却并未醒来,反而鼾声更大了几分。
姜婻:
就挺无语的。
“猪吗?”姜婻一整个无语了,“这头猪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作为一个名身居高位,手握实权的将军。
整个北莽觊觎董卓权利与地位之人,以及政敌,绝对是有不少的。
而眼前这位董胖子,竟能睡得如此踏实放心。
乃至于自己的房间有人闯入了竟都没有半点反应。
就这睡眠质量,以及心大程度。
姜婻很难想象,这胖子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莫非他真就以为仅凭屋外的那几个草包就能护他安全,还是说他此行的秘密行动,他觉得很隐秘,已经万无一失,是绝对安全的?
鼾~
鼾~
鼾~
三声抑扬顿挫的喊声,再次从董胖子口中呼出,与之一同被带出的,还有他的口水。
姜婻实在是受不了了。
睡觉打鼾流口水的姜婻也不是没见过。
比如温华。
好吧,那温华与眼前的死胖子比,多少有点侮辱温华了。
姜婻实在是受不了董胖子如雷鸣般嘶吼的鼾声,抬手重重的一巴掌扇在董胖子满脸横肉的左脸。
啪!
一声脆响。
在清冷月光下,客栈二楼最中间房间的床榻上,一道肥硕身影猛地拔地而起,重重的撞向窗边的石墙。
咔嚓。
一阵木头断裂声,在那道清脆巴掌声响起后,接踵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