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润了润嘴巴,然后才将杯子送到她唇边。
他一直控制着角度,导致余笙不能马上喝饱,要不是手被紧紧压着,她恨不得夺过杯子自己喝。
两人靠得很近,呼吸轻柔地拂过对方的肌肤。
病房门外传来一声怒吼:“沈野!你对我妹妹干什么?她还只是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啊!”
余鹤撕心裂肺地怒吼,然后飞快跑进病房,用力将沈野从余笙身上撕开。
吼完沈野,余鹤擦察觉到不对劲,他一扭头,就和余笙对上了视线。
接着,他和沈野一样,都是还没说话就先流眼泪。
两个穿着白衬衫的大男人围在病床前痛哭流涕,来查房的医生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让一让!家属让一让!小何,快,这里有病人需要抢救。”
医生腿都吓软了,硬撑着走到病床前,猝不及防地和余笙大眼瞪小眼。
“嗨,医生?”
医生:“您好。”
沈野和余鹤都不能交流,余笙只能自食其力:“能麻烦你通知一下我父母吗?就说我醒了。”
“当然,当然!”医生擦着汗出去了。
沈野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些,坐在病床前紧紧攥住余笙的手。
余鹤也不甘示弱,抽抽噎地抓住了余笙另一只手。
“笙笙,对不起,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才害你受这么严重的伤。”
他眼窝深陷,眼白拉满红血丝,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茬,一看就是很多天没有休息好了。
不杀了江瑜,怎么防也是没用的,天道要帮她,没有人能阻止的了。
余笙温声安慰道:“不怪你,谁也没有想到江瑜会逃出来,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不要自责了。”
沈野将额头贴在余笙手背上,像只被主人抛弃,又捡回来的小狗。
伤心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