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儿回头看着杨大妞,杨大妞立刻说:“人老太太为了感谢你,特地奖励给你的,小姑,你就拿着吧,别冷了人老太太的一片心啊!”
年糕儿:“谢谢奶奶,那我拿着了。奶奶,我叫年糕儿,我去北京办事儿,你去北京干啥啊?”
老太太的耳朵已经止血了,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
遇到这种事,自己这个老太太还大呼小叫,比不上一个小孩儿冷静呢。
如今年糕儿乖乖巧巧跟自己说话,老太太也慢慢恢复了平静,“我去北京看我儿子,他工作忙,已经三年没回家了。”
年糕儿:“三年没回家那指定是真忙,奶奶趁着身体好,来北京见识见识,顺便看到儿子也挺好。我就是来办事儿,顺带看看我幺爹和我凌伯伯的。”
老太太:“哦哦哦,原来你是来北京办事儿的啊,你这么聪明,那办的事儿指定是大事儿!”
年糕儿:“还行吧,没啥了不起的大事儿,就尽尽本份而已。”
老太太:“……你这孩子,还怪会说话的。”
老太太有种错觉,跟这孩子聊天,总有种在跟她那些老姐妹儿聊天的感觉。
年糕儿提醒老太太把首饰都摘了,免得再被人惦记。
老太太被这么一抢,也是知道害怕了,把剩下的金耳坠银手镯和项链都摘了,装进包裹里。
可不能再戴了,再戴下去,这命都得没了。
年糕儿跟凌寄杨大妞一块儿回自己卧铺那儿去,那两个女同志赶紧问:“年糕儿,刚刚外头啥情况啊?咋听人说抢东西啊?”
年糕儿:“有个卖桔子的人抢一个老奶奶的金耳坠呢,太缺德了。”
杨大妞大声说:“真不是个东西,一个老爷们跟小孩儿抢东西。年糕儿帮着老太太,那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跟年糕儿抢手表!”
女同志:“!!!”
手表?什么手表?不是说抢金耳坠嘛?怎么突然变成抢手表了?
杨大妞说:“一个卖桔子的抢老太太的金耳坠,小姑刚好在旁边,肯定帮忙啊。小姑一个小孩儿那是一个男人的对手?多亏小叔帮忙拽那人头发……”
两个女同志:“……”
杨大妞气愤地说:“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抢老太太金耳坠,我小姑不过就是拿了他的手表,死拽着不撒手,看看我小姑的手被扯掉,都破皮了!”
年糕儿看看小手:“刚刚列车员叔叔给我涂了药水,我不害怕了。”
那两个女同志可算从杨大妞气愤的话里把事情弄明白了,有人抢老太太金耳坠,年糕儿帮忙把抢老太太金耳坠的人手表拽下来了!
女同志:“……”
无话可说,这操作不多见,没有对比性。
但是对一个老太太和小孩儿来说,实属少见!
年糕儿这孩子……竟然把大人的手表拽下来了,这也太凶了吧?
年糕儿把手表装进小书包里,刚刚的伯伯说,这个手表大脑壳可以换好几百块钱呢,她可得收好了。
凌寄坐在他的床上,抱着胳膊瞪着年糕儿:“有点儿危险。”
顿了顿,又改口:“十分危险!”
年糕儿:“那咋办呢?总不能看着老奶奶被人抢吧?那个人本来还想抢两个金耳坠的,要不是我抓他的手,指定就让他成功了。”
凌寄:“要是那个人把你拽下火车咋办?”
年糕儿:“窗户那么小,我的头这么大,肯定会被卡住的。”
凌寄:“……”
自己说自己脑袋大,她还挺光荣的样子呢。
她脑袋大能救命的意思吗?
杨大妞就觉得年糕儿做的对,那种人就该被教训!
这次的事儿过后,这一段火车的人都很小心了,一旦火车靠站,很多人都下意识的关窗户,就怕被什么人盯,像那个老太太一样被抢。
经过漫长的旅程后,火车终于缓缓到了终点站了。
火车刚停下,就有人朝着大门口涌去,等着下车。
年糕儿检查了一下大家的床铺,确认没有把东西拉下后,才和凌寄跟着杨大妞一块儿下车。
杨大妞一手提了一个袋子,其中那个大的是凌寄的行李,另一个小包裹是杨大妞自己的。
年糕儿自己抱着自己的行李,凌寄要帮她拿,年糕儿瞅了凌寄一眼,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可是能自己干活的勤劳小孩儿。”
凌寄:“你说话就说话,咋还刮带人呢?”
年糕儿:“谁叫你让大妞给你拿东西了?大妞可是女同志!”
凌寄:“要么咋弄呢?那个行李太重了,我拿不动。”
年糕儿:“咋就拿不动了?人家大妞都能拿得动,我就拿得动。”
凌寄瞪着她,然后喊着杨大妞:“你让年糕儿拿,我帮年糕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