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秀:“……”
花了老半天时间收拾饭桌,洗了碗后,差不多四十分钟过去了。
丁秀一进堂屋的门,丁舅爹就发作了。
话题只有一个要钱,老四去年没考上大学,相亲相了一年后,相对了对象,打算结婚了,结婚钱哪来?盖房盖屋的钱哪来?
早先丁大舅来没扑到人,丁舅爹特地趁过年的时候带着老二过来,就是为了堵到年文景两口子。
几个孩子在外面玩儿,刚吃完饭的小孩儿肚皮都是圆圆的,丁秀不让几个孩子趴床上玩儿,叫他们玩一会儿再坐。
堂屋时不时传来丁舅爹拔高的说话声音,几个孩子时不时朝院里看。
秦富贵小声说:“年糕儿,你舅爹咋那么凶啊?你听,还拍桌子呢。”
年糕儿:“我舅爹有点儿讨人厌。”
凌寄:“不像好人。”
他看向年糕儿:“你舅爹跟你二舅怕啥?要不你也去捉个癞鼓子吓唬他们?”
年糕儿:“天气冷,癞鼓子躲起来睡觉了,找不着。妈妈就说我大舅怕癞鼓子,没说我舅爹跟二舅也怕癞鼓子呀!”
几个小孩一顿惆怅:“可惜了。”
说可惜的小孩中凌寄的可惜最严重,他特别想看到丁大舅被癞鼓子吓到的样子。
堂屋里吵架似的说话还在忽大忽小响起,年糕儿一掉头,看到了丁舅爹和丁二舅骑过来的自行车。
年糕儿盯着那辆自行车,突然站起来说:“熊小茂有一回自行车车胎坏了,在小老板批发铺门前补胎,他说卖自行车的人跟他说,轮胎里面是软软的小胎,要是被针扎一个眼,气慢慢跑了,自行车都跑不动了,如果非要骑,骑到家了里头那个软软的小胎就坏了。”
凌寄:“我去拿针给你,你给他车扎个洞。”
众小孩齐齐扭头看着凌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