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儿说完,刘全全想说话,但是又怕年糕儿说他说话不吉利,回头再让他道歉,只能忍了下来。
丁小蒜:“年糕儿你弄错了,女同学才嫁人,男同学是娶媳妇。”
年糕儿震惊:“还有这规定了?不都是一个意思吗?我赵明明哥哥娶媳妇,跟我赵明明哥哥嫁给我常娥姐姐,有啥不一样啊?不都是家里添人口,成了两口子的意思吗?”
刘全全这才说:“意思确实是家里添人口,成两口子的意思,但是说法不一样。你能说明明哥娶了媳妇,但是不能说明明哥哥嫁给嫦娥姐,应该说常娥姐嫁给了明明哥。”
年糕儿叉腰:“嗯,我还以为一样呢,原来这么多规矩啊。”
秦富贵:“我之前是知道的,后来年糕儿那么说,我还以为是我弄错了呢。”
年糕儿:“……这也能赖我头上?这是你知道的事儿弄的不够清楚,要不你当时就能纠正我了。”
说完,年糕儿转身气呼呼地回屋了。
秦富贵:“……我咋觉得咋说都是年糕儿有理了?”
丁小蒜:“那是因为年糕儿上说话课的时候跟其他人吵架,从来没输过。你要是上过说话课,你肯定也咋都有理!”
其他小孩见年糕儿回屋,纷纷跟着她一块进屋,“年糕儿,你们在家干啥呢?叔和婶不在家呀?”
年糕儿:“我爸我妈去村长奶奶家了,林冬那黑心肝的爸爸妈妈来我家找事儿,我爸我妈嫌他们家人晦气,不让他们进门。”
刘全全看了一眼林冬:“都嫌他家人晦气,你还让他进屋啊?”
丁小蒜:“这不怕林冬被冻死在家门口,他爸他妈赖人嘛。”
所有小孩都挤到了一边,就剩林冬一个人在另一边。
丁小蒜:“林冬要不你赶紧走吧,你在这咱都没法烤火了。你一个人站一边,我们这么多人站一边。谁都不想跟你挨着。”
林冬:“……我就想在这儿待一会儿,我不说话行不行?”
丁小蒜皱起眉头,扭头看向年糕儿。
年糕儿说:“叫他等到他爸他妈回来吧,要不咋弄呢?还是一个班的同学呢。”
于是,一帮小孩儿围着小小孩儿大金宝,这个教他喊哥哥,那个教他姐姐,还争先恐后的让大金宝喊他们的名儿。
这可真是太抬举大金宝了,他这几天刚学会喊哥哥姐姐,还会单字单字回答问题,让他喊大家的名字,实在是为难了大金宝。
即便如此,大金宝还是成功赢得了所有小孩的心,因为大金宝长的胖乎可爱,看谁都咧着小嘴傻乐。
看的凌寄都担心大金宝是个小痴子,担心他长大以后没法孝顺自己。
当然,大金宝最喜欢的人还是年糕儿姐姐,因为跟着年糕儿姐姐,会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
比如现在,年糕儿就掏出了很多北京才有的玩具,拿出来逗大金宝说话,说的对了就给他玩一会儿,说错了就只能干看着。
村长家里,两家人分坐在两边,林为民跟赵香芹低着头,不管丁秀怎么骂,怎么说难听话,他们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毕竟他们是来求人的,哪敢乱说话啊?
这种时候他们还不低头任打任骂,那就是害了儿子啊!
丁秀喝口村长娘递过来的水,擦了嘴巴,继续:“……现在倒是有脸求上门了,早干嘛去了?你但凡对初夏稍微好那么一点,我也不会那么恨你俩这对畜生。我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我们两口子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孩子,你们偷走了不算,就是那样对她的?现在亲儿子遇着事了,拿我家初夏顶灾呢?你们想的咋那么美呢你们?”
族里的长辈都没说话,丁秀这时候情绪激动,他们也能理解丁秀的心情,毕竟初夏就是因为没被林家善待,左邻右舍都看不下去了,事情才闹大了上了报纸,才有机会回年文景家的。
不怪丁秀生气!
年文景拉着丁秀的手,两口子的脸色都很难看。
等丁秀骂完了,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年家族里的长辈才开口:“丁秀,文景,这事儿大家都知道是咋回事,他们刚刚也说的很清楚,他们没想抢初夏,更没要初夏回林家,他们就是想让林冬那个孩子认初夏当个干姐姐……”
丁秀:“我家初夏不缺弟弟!大金宝就是初夏的弟弟,姐弟俩感情可好了,可用不着什么干弟弟。”
年家长辈干笑两声,“那可不?大金宝一看就是个聪明机灵的孩子,跟初夏长的还挺像,亲姐弟,初夏的命确实好。应该是个好命格的孩子,谁家沾了都有好运气。”
这话是夸初夏,让丁秀的脸色稍稍好了点儿,她家初夏前十年受尽的苦,她一定要让初夏的下半辈子都过上好日子!
谁想打她家出现的坏主意,她都饶不了他们!
现在这局面,年文景不用开口众人也知道,丁秀现在说话就算,年文景啥态度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