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舅把自行车支到路边,扔下布兜子,然后在附近捡了树枝干草,自己刨了坑,准备把昂刺鱼内脏去了,烤鱼吃。
要不是饿到受不了,丁大舅也不想遭这份罪。
他随身带了手电筒,把手电筒打开,伸手去解布兜子被扎起来的口。
布兜子的口被解开了,他伸手进去抓鱼。
手刚碰到里面的东西,丁大舅就愣了一下,这昂刺鱼还挺大的,肚皮滑腻,老大一条。
他的手刚握住里面那东西,就摸到凹凸不平的疙瘩。
丁大舅:“!!!”
他赶紧把手缩回来,什么东西?
咋……咋不像昂刺鱼的手感呢?
昂刺鱼虽然滑腻,但是有硬刺,而且也没有这么大的。
难不成……
丁大舅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一激灵站了起来。
这时,布兜子的口突然动了动,丁大舅的眼睛死死盯着布兜子的入口,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
自己刚刚用手抓了什么东西!!!
下一秒,一只肥胖的癞鼓子从布兜子里钻了出来。
丁大舅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他声嘶力竭,好像要把扁桃体都吼出来似的,一声惨过一声。
丁大舅在短短十分钟内,昏倒了四次,每次都坚挺地睁开眼,然后跟一动不动的癞鼓子四目相对。
丁大舅觉得自己今天八成是要死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了。
不知过了多久,丁大舅第五次睁开眼,那只死死盯着他的癞鼓子终于不见了。
丁大舅奄奄一息地喘着气,费力地爬起来,刚站稳,就看到草丛里趴着两三只还没散去的大癞鼓子。
丁大舅再次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朝自行车跑去,手电筒都顾不上捡了,推着自行车疯狂跑开。
丁大舅一边嚎一边推车朝前快步走,借着月光看到路边坡下有人开垦的荒地上种了不少庄稼植物,上面结了不少东西。
丁大舅左右看看没人,前面的村子还有段距离,他支起自行车,跑进地里摸到了庄稼秧上结的果子,一手摸到好几个,他饿了,疯狂扯下五六个,啥都不管地往嘴里塞。
咬了第一口之后丁大舅才知道这是洋柿子,洋柿没熟,也不好吃,但是丁大舅知道是洋柿子后,就不管熟没熟,只管往肚子里咽了。
五六个生洋柿吃下后,丁大舅终于觉得没那么饿的慌了。
他这才有机会在洋柿秧里挑选个大的那些,手电筒丢了,他也看不见洋柿子熟没熟,只能凭大小和软硬来盯。
一口气摘了人家十来个大洋柿,丁大舅才揣进兜,本来回头捡手电筒,又担心那几只癞鼓子还在,最终丁大舅放弃了他的手电筒,骑上自行车跌跌撞撞走了。
自行车刚骑过一个村子,村子里突然冲出七八个人,直接过去把丁大舅从自行车按了下来,“原来就是你这个毛贼啊!咱们村这几天好几家招贼,丢了大几千块钱,可算捉到你这个生面孔了!”
丁大舅被七八个人一顿拳打脚踢,鼻青脸肿地站起来,大家伙没从他身上翻出钱,反而是翻出了不少半生不熟的洋柿子。
后面一个人赶紧说:“错了错了,不是他,我看到的那个贼比他壮,也比他高,不是他!”
发现打错人的领头一见,顿了几秒,“你在哪儿偷的洋柿子?是老陈家那块荒地摘的吧?没打错,偷东西挨打活该!”
七八个人说完,一窝蜂又跑了。
丁大舅快哭死了,他招谁惹谁了?凭啥打他一顿啥话没说,那伙人就这么跑了?
可这黑漆麻乌的,他连打他人的模样都没看清,找谁说理去?
丁大舅委屈死了,一瘸一拐推着自行车走了。
走了没半个小时,丁大舅就觉得自己的肚子开始翻江倒海,总觉得肚子里有股气一直往外冒。
丁大舅暗叫一声不好,这才想起族里老人说过,生洋柿最好别吃。
虽然没说出啥道道来,但是确实这么说过。
丁大舅按着肚子,疼的不行,一步都走不了。
他当即把自行车倒在地上,自己夹着腿,慌里慌张往有植物遮挡的地里跑。
虽然是大晚上,但是保不齐会有人路过,丁大舅肯定不能蹲路边,只能跑地里。
黑暗里,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大小号声后,丁大舅只觉得有股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舒爽,伴随着肚子一阵阵在抽痛,丁大舅忍不住叫出了声。
肚子疼,拉出来爽,但他肚子里没啥东西拉啊!
这时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丁大舅抬头隐约能看到有人打着手电筒,一边走路一边说话。
这时候,丁大舅的肚子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丁大舅都快拉脱壳了。
没了就没吃饭,现在又拉肚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