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玉琴骂完男人,转身就进屋了。
反正嫁过来之前,她的名声就不好,毕竟跟其他男人没领证一张床睡过,事实就是这样,她也没好反驳的。
这日子要是能好好过,她也不至于跟前一家黄了。
臭名声在身,鲁玉琴自己也很谨慎,有男人愿意娶她,还给了两百的彩礼,鲁玉琴是乐意。
出嫁之前她就想好了,夫家要是好,她也乐意当好媳妇,毕竟家庭和睦,日子才能过好。
夫家要是不着调,那就别怪她翻脸了,贤妻良母好儿媳这种臭名声,她不稀罕。
年武跟她妈想拿她当干活的老黄牛,门儿都没有!
来之前她家里人也偷偷打听过,说是年武平时也干活,力气也挺大,没想到在她嫁过来才几天时间,年武就摆大爷款,这不是找打吗?
鲁玉琴结婚第三天,就差不多看出了她婆婆跟男人是什么德行,只是那时候她要回门,本来娘家那边说她闲话的人就多,她结婚就是为了扬眉吐气,当然要做给外人看,证明她还是嫁的出去的。
回完门回来后,她就一直在找机会。
想拿捏她是吧?
她就先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叫他们知道这个家以后谁说了算!
年奶奶躲屋里一天都没敢出来。
丁大姑把她照顾的挺好,年奶奶的腰养得差不多了,人也能正常走路,就是她自己心里害怕,不敢大动作。
老四媳妇嫁过来后,前几天她还指使着要吃这样要吃那样,老四媳妇也乖巧听话的样子,要吃啥给做啥,邻居大娘都夸老四这媳妇懂事儿孝顺。
结果,老四媳妇今天把年武揍了,年武没打过就算了,还被媳妇说今天不把地给翻了,中午都不准回来吃饭。
到了中午,年武没回来,鲁玉琴做好了饭在吃,年奶奶肚子饿的咕咕叫,都没敢出来要吃的。
鲁玉琴端着碗正吃着饭,突然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从外面走了进来,“奶?我奶在家不?”
鲁玉琴放下筷子,擦了把嘴出来,“谁啊?”
年糕儿站在过道的位置,背着两个小包,一个是绿色的书包,一个是彩色的望葵形状的小书包,圆脑袋大眼睛,长了一副很讨喜的模样。
年糕儿:“四婶好,我是年糕儿,我放学路过,顺便过来看看四婶。”
年糕儿:四婶好,我是年糕儿。鲁玉琴:哎哟,年糕儿瞧着机灵又聪明的样子。
鲁玉琴对这孩子有印象,年武大哥家的小姑娘,只是年奶奶在她面前没说过老大一家一句好话,甚至对这孩子也没一个字的好评价。
结婚那天她见过,孩子跟她姐不吵不闹,俩姑娘坐在小孩子那桌认真吃饭,看到她过来敬酒,还主动问了声好。
鲁玉琴怎么看都不觉得这孩子是婆婆说的那样,但没机会接触,也就没放在心上,人家孩子好不好跟她关系也不大,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就成。
这会儿听小姑娘说话,觉得这孩子口齿可真伶俐呀。
鲁玉琴:“年糕儿好,刚放学啊?你奶在屋呢,估计在睡觉,一直没动静,我怕吵醒她没见叫呢。”
年糕儿:“既然我奶在睡觉,那就叫她继续睡吧,就不打扰她了。四婶,我过来就是顺便说一声,我奶之前不是腰断了在家躺了大半年吗?照顾她的丁姑奶奶还有一周的工钱没结算,我是替丁姑奶奶来问一声,大家啥时把钱交一下,我拿给丁姑奶奶呀。”
鲁玉琴:“是吗,这事儿我还不知道呢,多少钱呢?等你四叔回来,我问问他,回头叫他给你送过去成不?”
年糕儿:“丁姑奶奶一个月八块的工资,一周七天,计较点儿算就是一家四毛多钱,但是丁姑奶奶照顾我奶这么长时间,尽心尽力,谁瞧了都满意,咱给她凑个整,一家五毛钱,其他给她两块,也算感谢她这么长时间对我奶的照顾,四婶觉得好不?”
鲁玉琴有点儿惊奇,这孩子,算的麻麻溜溜的,小嘴叭叭话说的可好了,“我觉得没问题,我现在就给你,免得你来回跑。”
年糕儿:“谢谢四婶,我第一回看到四婶,就知道四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这会儿一聊上就知道我没看错,回头我替丁姑奶奶谢谢四婶。”
鲁玉琴脸上都挂了笑,掏出五毛钱递给年糕儿:“年糕儿嘴真甜,该付的钱咱得付,应该的,倒是辛苦年糕儿来回跑,要这个钱了。”
年糕儿接过钱,“小孩子多跑跑长得高,四婶有啥是需要我跑腿的,知会一声,我也乐意替四婶跑腿来着。”
鲁玉琴这个心啊,这孩子,哪有她婆婆说的那样招人厌?
就冲这孩子这张嘴,也不应该招人厌啊!
鲁玉琴:“是吗?年糕儿这么厉害啊?”
年糕儿:“那可不?我打小在这儿长大,认识的人可多,四婶刚来几天,人生地不熟的,总得有熟人照应着才行,我保准不让四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