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不知道啥情况,那年大贵经常出差,他还能不知道吗?
就这几间破房子,咋也用不了十块钱的房租啊!
人家城里房子十几块,那人家那房子啥样?这乡下的房子啥样?
但是现在说,只会让这些没见识的乡下人觉得他不愿意付房租,背地里不知怎么编排呢。
年糕儿要到钱,不管年老爹啥反应,推着轮椅就往回走,“幺爹,你别管那么多。虽然已经不是我小叔了,但是我得尊敬长辈,我还是叫他小叔,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他肯定不会赖账的,要不咱村里的乡亲都饶不了他!”
年大贵那个气啊,年糕儿这丫头说话实在是太气人了!
年糕儿把年老爹推回家,掏出五块钱:“幺爹,这个钱你收好了,以后你想吃啥好吃的,跟我说,我帮你买。”
年老爹笑呵呵地说:“年糕儿拿着买好吃的,回头分幺爹一口就行。”
年糕儿:“那咋行?这是幺爹的钱呢。”
年老爹:“幺爹把钱给年糕儿装着,幺爹放心,幺爹自己藏钱,担心藏哪了忘记,找不着就麻烦了。”
年糕儿一听,可高兴地把钱收了起来,还特地在收租的小账本上备注帮年老爹保管钱的话。
年糕儿:“幺爹,我觉得收租还挺多钱的。”
年老爹摸摸她的小脑袋:“你觉得收租钱多,那是因为幺爹跟他多要了,实际上租乡下房子便宜的。你小叔还算要脸,没讨价还价。”
年糕儿:“原来幺爹是试探他要不要脸啊,算小叔还有点良心,要不我就要骂人了。幺爹,乡下房子不值钱是不?凌寄说北京的房子可贵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要三万块呢!”
年老爹:“北京那是大城市,是首都,啥都贵。”
年糕儿想了想,“那北京租房子贵不?”
年老爹说:“那肯定老贵了,比乡下贵多了。”
年糕儿当即握起小拳头:“那我得使劲赚钱,争取在北京买老多屋子出租!”
年老爹:“呵呵,年糕儿要是在北京买屋,幺爹到时候收租的钱,全掏出来帮年糕儿买屋!”
年糕儿抱住年老爹的脖子:“我最喜欢幺爹了!”
年糕儿:我最喜欢幺爹了!年老爹:我幺爹也最喜欢年糕儿了。年文景:年糕儿,你都不跟爸爸贴贴!
年老爹:“幺爹也最喜欢我们家年糕儿啊!”
年文景哀怨地站在院子里,年糕儿天天跟她幺爹感情好,他这个当爸的可闹心了。
从北京城回来的年糕儿,照例高高兴兴地开她的小卖铺,卖她的小零食,经常性地犯错、捣蛋和例行道歉。
当然,马尾小学的小孩们也为此迎来了好几次考试,考试题目跟之前的比更难了。
小孩们为此怨声载道,背地里偷偷骂出题目的老师。
年糕儿一看试卷就觉得出题的模式很眼熟,这不就是她从北京带回来的试卷吗?
咦?数学题模式也一模一样呢,张老师还把她擦屁屁的纸打开看了,要不最后面的几个大题目咋也那么眼熟呢?
备受折磨的张校长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感慨万千,不枉他鼻子塞纸,打开了小年糕的擦屁纸抄写题目啊!
关键这事他也不好意思跟人说,又尴尬又丢面子,所以这份折磨他只能自己默默承受了。
时间一晃到了五月份,年糕儿每天的事情更多了。
她开始督促年老爹站起来,用做过手术的腿慢慢走路,因为医嘱上是这么要求的。
她还开始趁着星期天的时候,在周边的三所小学出没,混入其他学校冒充本校学生,物色卖货的小孩。
她找小孩的模式简单又容易操控,她第一个找的就是高年级优等生小孩和差生显眼包,然后通过高年级的两个小孩相互监督,又利用大孩子管得住低年级的方式,不让小孩贪玩。
因为这样的话,就算高年级的小孩学会卖货,也想自己开小卖铺的时候,他们差不多也升学了。
至于低年级的小孩年纪太小,都是平生第一次赚钱,只会乖乖听话。
通过这样的办法,年糕儿就大体把握住那个学校的卖货情况可以掌控。
再说了,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积累,年糕儿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能承受万一有小孩跑路带来的损失了。
年糕儿觉得自己要是一直担心这样担心那样,那啥都干不起来。
年后年糕儿再去进货,进货量猛增,就连那个卖酒心糖的老爷子,发现年糕儿要进那么多货的时候,都不敢硬气地说不讲价了。
年糕儿进货的成本,也从第一次进货的二十多块钱,变成了将近五百块钱。
不但如此,她进货的时候,还会雇佣了送完鱼货的赵兴发和赵明明帮她拉货,要不赵明明一个人弄不了。
赵兴发好像真的改邪归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