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儿站在年老爹旁边,借着灯光看年老爹书上密密麻麻的字母,她只认得分开的“a、o、e”,其他都不认识。
年老爹笑着说:“那幺爹从今天开始教年糕儿,先教年糕儿几个字母,年糕儿要学会读,还要学会写,可以不?”
年糕儿说可以,年老爹拿出一张纸,在纸上挨个写字母,然后发出了和年糕儿认知中完全不一样的音调。
年糕儿:“幺爹,咋俄语这么奇怪呢?为啥要这样写呢?”
她怕自己忘记咋写的,赶紧认真看了看,字母写起来都很奇怪!
年糕儿真心地说:“幺爹,你真厉害,俄语这么奇怪,你竟然都会说还会写!”
年老爹:“呵呵,年糕儿要是认真学,肯定也很快能学会,幺爹特别相信年糕儿,幺爹一直觉得年糕儿是咱村里最最聪明的小孩!”
年糕儿挺着小肚皮,得意地说:“咱村聪明的小孩挺多的,不过就数我最聪明!”
年老爹:“呵呵。”
年初夏到院子里,听到年糕儿在念着什么,她好奇地过去:“年糕儿,你在这唠唠啥呀?我咋一句都听不懂啊?”
年糕儿赶紧说:“年初夏,你也来学俄语,以后咱们可以把好吃的卖给外国人!”
年初夏一听,赶紧说:“真的啊?那我也要来学!”
年老爹:“那你们俩都学呀,要学就得认真学,可不能半途而废呀。”
两小孩顿时异口同声的保证,一定不会半途而废的。
当天年初夏和年糕儿就学了半小时外语,年糕儿觉得字母难写,难得睡觉之前还拿笔把字母写了两遍,可认真了。
年大贵亲生父母找上门的事儿,年文景直接去问了。
对年文景来说,他觉得自己挺有资格去问年大贵的,毕竟年老爹现在是住在他家,就连去看病,也是他带着去的。
年大贵要是还算个人,就该老老实实把话说清楚。
结果,年大贵压根不承认,“谁说的?没有的事,胡说八道!”
年文景:“我就问你,那头是不是一家几口都上门了?还在这边吃了饭?你就说是不是?”
年大贵一听肯定是有人把话传到了年文景耳朵里,这才承认了。
年大贵:“我也没别的意思,人家上门,我总不至于把人撵走吧?不就留下来吃顿饭吗?他们也说了,当初两家说好以后就当亲戚走动,这也不是啥大事儿。”
年文景:“大贵啊大贵,你可真有意思,那头来之前给你打过电话吧?村里有人喊你接电话,这事儿没冤枉你吧?打了电话,明知道幺爸不在家,特调挑这个时间点上门,啥意思啊?要真是亲戚走动,幺爸在家这么多年没来过一回,幺爸刚走他们来了。咋就这么巧呢?”
年大贵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觉得这是自己的私事,还轮不到年文景管,他真拿他当自己堂哥了?
年大贵:“大哥你这话说的,我咋知道他们为啥那个时候回来?人家要上门,我还能不让啊?我爸要是有意见,让他找我来说,我跟他解释。”
年文景都被气笑了,“大贵,你但凡有点良心,也说不出这点儿话来。你别忘了,你住的这屋还是村里分给幺爸的宅基地,你是幺爸的儿子,你才有资格住那屋,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你不能一边占着幺爸的便宜,一边还倒贴那头……”
年大贵一下跳了起来,“谁倒贴了?谁倒贴了?就是上门吃了顿饭而已!”
年大贵:谁倒贴了?谁倒贴了?年文景:你。
年文景可不好糊弄:“到底有没有倒贴,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儿,跟我也较不上劲。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认为那头的人亲,这头就得断,到时候族谱、屋子都得还回来。”
不等年大贵跳脚,年文景拿出发票,“年糕儿跟我说,姚大妈跟她说过了,让我拿发票给你,幺爸这趟看病,总共花费了三千四百块,其中住宿这些就不用出了,你只要出医药费就行,至于给多少,你看着办。”
年大贵差点尖叫出声:“多少?\"
年文景:“三千四百块,零头我都抹了,只少算没多算,这些都是票据,你可以自己对帐,要么打电话去北京那边核实也可以。”
身正不怕影子歪,他还真不怕年大贵核对。
年大贵知道这趟出去肯定花钱了,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花了三千多。
三千四百块啊!
这得赚多长时间,才能赚上来啦?
年大贵拿着发票咂舌:“这些钱都是用着看病上了?我咋听说年糕儿还买了新衣裳呢?”
言外之意就是怀疑年文景用看病的钱,给年糕儿买了新衣裳。
年大贵可不愿意自己的钱给年糕儿买衣服了。
年文景冷笑:“大贵,你人也不笨,咋就不看看发票再说话呢?你看看这些发票里面,有买衣服的发票吗?但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