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富贵:“年糕儿,凌寄哥走的时候挨个把糖罐子晃了晃,我觉得他肯定知道你有没有藏糖。”
年糕儿:“……”
她抱着小胳膊,咂咂小嘴,“我、我藏起来不是为了偷吃,是为了防止哪天忘记了,在家里也可以吃。”
秦富贵:“可是没有糖罐子,你拿出来的糖不是被小老鼠和小蚂蚁偷吃了?”
年糕儿想起自己的糖被纸包着,赶紧跑去翻出其他糖的糖纸,挨个把她的软糖包进糖纸,拧紧两边。
她把糖捧在手里,“这样,小老鼠和小蚂蚁都闻不到味啦。”
年初夏看着旁边纸上还没被糖纸包起来的软糖,“年糕儿,这个是吃了可以长高的糖吧?你咋拿了这么多啊?凌寄知道不?”
年糕儿:“……”
她假装没有听到年初夏的话,去翻她攒下来的糖纸,开始包软糖。
到最后糖纸不够了,她只能把两个软糖塞到一张糖纸里面,肥胖的软糖把糖纸的肚皮都撑开了。
年初夏犯愁:“我看,还是把它放回罐子里吧。”
年糕儿看着露肚皮的软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多出来的软糖塞进了小嘴里。
年初夏震惊:“年糕儿,凌寄说这个糖不能多吃一天,每样只能吃一种啊!”
年糕儿说:“那我这不是没法子嘛?我要不吃就被小老鼠和小蚂蚁偷吃了,那给它们吃还不如给我吃呢,我这是为了糖好。”
年初夏:“……”
年文景在家没待多久,要赚钱啊!
他打算在年前多跑跑,这样过年的时候,日子也能好过不少。
孩子越多,这压力就越大,年文景自信心上来了,胆量也就跟着大了起来。
他不趁着现在多赚钱,等啥时才赚钱啊?
年糕儿趴在桌子上,正拿丁秀纳鞋底的锥子对着一叠纸使劲戳。
年初夏问:“年糕你干啥呢?你不要乱拿妈妈的东西呀。”
年糕儿头也没抬:“我没乱拿,我正在有计划的拿。”
年初夏:“……那你能告诉我,你这事想干啥不?”
年糕儿:“我在做小本。”
年初夏问:“你做小本干啥啊?咦?你咋做这么小的本啊?都不够写几个字的。年糕儿,你是没有钱买本了吗?姐姐给你掏钱买啊。”
年糕儿:“我给爸爸做个电话小本,爸爸太笨了,电话纸老是忘拿走。”
年初夏一听,当即说:“年糕儿,我帮你一起扎洞!”
最后,秦富贵去外头拿了块砖头进来,砸着锥子在小本上扎了三个洞,年糕儿用麻绳穿过去系上死扣。
“小本做好啦!”
丁秀在蒸馒头,煮鸡蛋,又抽空去集市买了鸡蛋糕,“你放心吧,我这反应也不大,就每天早上卖鱼的那点时间闻到腥味,其他时候都不打紧。等天气冷了,我就系个围巾把鼻子给蒙上,这样啥味儿都闻不着了。”
年文景说:“等我这趟回来,年前我都不出去了。”
相比于待在家里,年文景更愿意出去,待在家里啥事,虽然看着很闲,但是心焦啊!
他人在外头跑,好坏心里都清楚,待在家里哪成啊?
一家老小那么多嘴,等着吃饭呢!
年糕儿拿了小本,让年初夏把他们大队的电话号码,一笔一画抄在上面。
为了防止他们大队没人,年糕儿还把凌寄他们村的电话号码也抄上了。
年糕儿说:“万一爸爸有啥急事打电话回来,我们村这里没接到爸爸的电话,他还能打给凌寄村理,好歹让我们知道啥情况嘛。”
年初夏认真写下来,秦富贵在旁边说:“年糕儿,你真细心啊。”
年糕儿:“要不咋弄呢?爸爸也太粗心了,上回说给家里打电话,结果他连电话号码都没拿走。”
那仨孩子把做好的小电话本拿给年文景的时候,年文景都不知说啥好了。
年文景:“年糕儿,爸爸这次带电话号码了呢。”
年糕儿:“你是不是就带了一张纸啊?万一你去茅坑没带纸,没东西擦屁股,说不定就拿去擦屁股了。小本这么小,你没法用,到时候你只能捡石子抹。”
年文景:“……”
他接过小本,“年糕儿,这小本这么小,容易掉啊。”
年糕儿:“咋容易掉呢?这不是系着绳吗?你扣裤腰带上啊。”
年文景:“……也是,爸爸咋没想到呢?”
年糕儿已经不想跟爸爸说话了,爸爸真的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年糕儿:小本扣裤腰带上啊。年文景:年糕儿聪明。年糕儿:爸爸真不让人省心。大家:哈哈!
年老爹拄着拐杖站在旁边,“你放心跑业务,家里啥都不用操心,几个孩子都很乖,我看看家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