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年糕儿说得太理直气壮了,一点都不带认怂的。
别看小家伙年纪小个矮还胖,但气势一点都不低。
关键身后还站了秦富贵和年初夏,俩大一点的孩子生怕年糕儿吃亏,都站到了年糕儿身后。
王琴被气得不行,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年糕儿,你这样就不对了……”
年糕儿哼了一声说:“还鱼的事儿只有刘全全说了管用,其他人说都不管用,我不爱听。”
王琴嘴里开始念叨:“丁秀啊,丁秀你家年糕儿这样可不行,这样咋弄呢?她这是耍无赖呀。”
年糕儿却看了妈妈一眼,“妈妈,这件事情我没有错,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刚刚刘全全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今天可没有犯错。要是有人到咱家无理取闹,就拿铁锨把人赶走!”
小丫头说完,一转身又跑屋里去了。
这次秦富贵和年初夏也跟着一起进屋,还把门给关上了。
丁秀站在旁边,用一种平静又无语的表情瞅着王琴,小孩子之间的事儿,她一个大人过来上蹿下跳,也不嫌丢人。
刘全全都指名道姓说了要东西不要鱼,她这大人就非要鱼,谁不知道鱼贵啊?可是人孩子就不要,她能咋地?气死了也没用。
丁秀脸上带着一些似笑非笑的表情,“全全妈,你还有别的事儿不?我家里还有一堆事儿呢,没办法陪你一直唠。”
王琴被丁秀这句话问的,不由打了个哆嗦,急忙摇摇头说:“没、没事了,我、我就过来问问,真没事了。你忙,我这就走了!”
王琴说完,撒腿跑了,她觉得下一秒丁秀就要发疯了。
这边送走王琴,那边丁秀过去敲门,“年糕儿,年糕儿啊,刚刚到底咋回事儿?刘全全说把鱼给你了,妈妈咋没看到你把鱼提回家呀?”
年糕儿倒吸一口凉气,圆圆的小脑袋里飞速地运转,最后把视线定格在赵明明的身上。
赵明明警惕:“……”
又有他啥事儿?
年糕儿跑过去拉开门,乖乖地对丁秀说:“妈妈,那个鱼我让赵明明哥哥提回家,放鱼缸里养着了,等下回李楠楠再去找凌寄玩的时候,我们大家就有大鱼吃了。”
说完这话,年糕儿回头,两只毛茸茸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明明。
赵明明无语凝噎,他瞅了年糕儿一眼,沉重地点了点头:“嗯。“
丁秀一听说鱼送到了赵明明那边,心里想着这孩子办事还挺周到的,就算年糕儿把鱼提回来,她也得让孩子把鱼送过去。
这一天天的两三张小嘴在凌寄家吃饭,但凡家里有一点儿荤腥,她也捡好的往那边送。
一开始她就担心没法维人情,后来一直为这事儿犯愁呢。
幸好明明和凌寄兄弟俩来去都没拿他们自己当外人,每次过来留下来吃饭还是干啥,都理所当然,叫丁秀心里负担慢慢也没那么重了。
这会儿丁秀见几个孩子跟赵明明都在屋里坐着,还有些疑惑,“你们这是在屋里开会呢?开啥会呀?”
赵明明尴尬地扯了下嘴角,“婶,我们在听年糕儿总结今天的钓鱼活动呢。”
丁秀瞅了年糕儿一眼,伸手在年糕儿的小脑袋上揉了一下,“小辫都快散了,待会儿过来,妈妈给你梳梳小辫。”
年糕儿心虚地摇摇头:“妈妈,你睡睡午觉吧,年初夏待会儿会帮我梳头的。”
不把妈妈支走,他们的会就没办法往下开了。
丁秀疑疑惑惑地瞅了小丫头一眼,最后还是走了。
主要家里家外要收拾得事物多,还有几孩子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得洗。
等丁秀一走,年糕儿重新把门关上,扭头看着屋里的人说:“继续开会了!”
等年糕儿把卖鱼的事说完了之后,赵明明就急着出去找鱼塘去了。
凌寄掏出童话书,又开始看书,年初夏跑去帮妈妈洗衣服,年糕儿掏出她的小账本算马头小学的账,再过几天就到了分账的时候了。
秦富贵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跟在年糕儿身后,年糕儿到哪,他就跟到哪。
年糕儿转身看着他问:“秦富贵,你干啥一直跟着我呀?”
秦富贵抬头看着年糕儿,“年糕儿,你跟初夏姐、凌寄哥一起做生意,现在又跟明明哥哥一起做生意,你啥时候跟我一起做生意呀?我也想当老板呢。”
年糕儿听到他的话之后有点犯愁,“那咋弄呢?当老板得有钱呀,你得有钱才能进货,才能当老板不是?”
年糕儿说:“你看看你,你现在在上学、又没有钱、又没时间,哪样你都沾不上,这可咋弄啊?”
秦富贵难过:“那、那我就一直都没办法当老板啦?”
那这样的话,他啥时候才能有钱呢?
他爸他妈啥时才能回家呢?
年糕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