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夏要跟秦富贵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年糕儿高兴就好。
遛达到年奶奶家附近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缩着脖子的人影一瘸一拐走过,年糕儿大声说:“咦,那瘸腿子是不是四叔啊?”
年武:“!!!”
一抬头,赫然看到不远处走过来一大三小的身影,顿时被吓得一阵哆嗦,什么话没说,头一低,猫腰跑进屋子里。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大嫂了!
他以为温柔温柔贤惠的大嫂,实际上是个母老虎!
自己这么多年都被大嫂骗了,她装得像个好女人,实际上又凶又悍。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当人家媳妇?
相比之下,三嫂虽然看起来高傲,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但三嫂才有女人味儿呢,就连穿的奶罩子都是带好看花纹的。
丁秀对着年武的背影,恶狠狠地骂了一声:“畜生!”
年糕儿跑到年奶奶家门口,在门口又蹦又跳的骂:“四叔去我家偷我的小猪,四叔你太不缺德了!我以后也不叫你四叔了,我叫你年小偷!”
年糕儿:四叔以后就叫年小偷!丁秀:呸!
丁姑奶奶听到年糕儿的声音,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年糕儿叉着腰站在门口,正对着屋子里嗷嗷叫呢。
她赶紧问:“年糕儿咋啦?又有人要偷你小猪啊?”
年糕儿说:“我看到我四叔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想去我家偷小猪的样子!”
丁姑奶奶生气的说:“这老四这脑子咋想的?自己不想法子赚钱,净惦记侄女的两头小猪,能不能干点人事儿啊?”
年糕儿:“就是!还是我丁姑奶奶讲道理,一听就知道我四叔多缺德。村里还有些人在我面前说啥一家人呢,谁跟他是一家人呢?一家人可不会偷小孩的小猪!”
年奶奶在屋里屁都没敢吭,主要是她听到丁秀的声音了,要不她肯定要把年糕儿喊屋里找茬或者要吃的。
等丁秀带着三孩子继续遛达后,丁姑奶奶进屋跟年奶奶说:“年小奶,你好歹跟年武说说,他这样咋行啊?当四叔的人,老大刚出去跑业务,第一天他就去偷年糕儿养的小猪,像话嘛?”
村里人提起来没少骂年武,年武已经被吓得好几天不敢冒头了。
主要是丢人呐!
谁提起来说年武偷年糕儿的小猪,不骂他没出息,说他不干人事尽欺负小孩啊?
缺德!
缺大德!
年奶奶本来就是个顶不住挑拨的,被丁姑姑奶奶这么一说,当即又对着后院的方向破口大骂。
年奶奶也觉得丢人啊,偷自己亲大哥家的东西,还被人看到了,这不就是个废物吗?
年武躲在屋里,把门给扣给栓上了,屋里黑漆漆的,也没开电灯,年武愤愤地坐了屋里唯一的床上,嘴里骂骂咧咧,骂年糕儿那个死丫头。
屁大点的小孩,一天天净找他麻烦。
年武咬牙切齿,被丁秀拿着刀砍了那么一次过后,年武现在对丁秀心中的那点旖旎全散了。
丁秀曾经留给他的那些美好印象,也变成了夜半梦回,从梦里惊醒的恐怖画面。
可怕!
太可怕了!
还是三嫂温柔有女人味。
想到这里,年武朝他的床铺看了一眼,然后摸黑走过去,伸手在被子里一捞,捞出了一件带着蕾丝边的女人衣裳。
这样一想,三嫂好像半个月没来了。
带着三个孩子遛达完,丁秀又带着孩子回家,路过大槐树的时候,年糕儿照例跑过去坐了十来分钟,跟大槐树下的老头老太太聊完天,年糕儿又吧嗒吧嗒跑走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年糕儿对年初夏说:“年初夏,你说现在咋弄呢?”
年初夏问:“咋了呢?”
年糕儿犯愁的抓了抓胖脸蛋说:“我跟凌寄说,吃席完过后就不跟他好了,但是明天是赵明明哥哥加工资的日子,我还得要问他有没有给赵明明哥哥加工资,可是我明天都不跟他好了,你说我是问还是不问呢?”
年初夏赶紧趁机说:“你干啥纠结这个?只要凌寄没有说,你就假装忘记了呗。”
年糕儿点点头说:“咦?年初夏你这样说也有道理,我就假装忘记了,然后我就继续跟他好,他要是哪一天想起来了,我就说我忘记了。”
想了想,年糕儿觉得自己这个理由找的有点幼稚,于是她改口说:“不对,我就跟凌寄说,再把时间往后推一推,就退到钓鱼大赛过后吧。”
年初夏瞅了年糕儿一眼,“没错,反正你跟凌寄不好了,咱小卖部的生意做的都有点困难,你也没办法吃赵明明哥哥做的饭,还没有办法跟果冻玩,更没有看到动画片不是?你亏大了。”
年糕儿点头,“没错,我真是亏大了,我干啥要跟凌寄不好呀?我都挨打过了,我再跟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