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儿都想好了,她爸今天要是敢进去帮她奶,她就不要这个爸爸了。
不知道保护妈妈的蠢爸爸,她才不要,她以后开小卖铺养妈妈和林初夏!
哼!
年糕儿瞪着年文景,虎视眈眈。
年文景伸手摸摸年糕儿的小脑袋,“爸爸是担心妈妈。”
年糕儿说:“担心啥?我妈跟我奶谈得好好的,你一个男同学进去干啥?你看人家丁姑奶奶多有眼色?她一个人在那边多无聊,你咋不跟丁姑奶奶聊天呢?”
丁姑奶奶:“……”
年文景默默地走到门口,果真跟丁姑奶奶聊天了。
但……
丁姑奶奶急啊!
她急得抓肝挠肺,好奇屋里的动静是在干啥,丁秀到底咋了呢?
本来她都要过去偷听了,结果人刚走到门口,年糕儿就冲了进来,“丁姑奶奶!”
这偷头墙角又不是啥光荣的事,还让人逮个正着,这姿势难看就算了,主要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丁姑奶奶被吓得当时就跑到了门外,“我以为那儿墙角有蚂蚁呢!”
年糕儿顺手在墙上撵了一下,“是有只蚂蚁,我碾死了。”
丁姑奶奶:“……”
明知是假的,丁姑奶奶也只能装是真的。
屋里肯定有事发生,但丁姑奶奶现在是没法过去。
年糕儿一进来就跑院子里,不知忙活啥。
丁姑奶奶做贼心虚,压根不敢过去偷看,不多时,她就看到年糕儿拉着簸箕的边缘,往年奶奶屋里拽。
丁姑奶奶偷眼一瞧,才发现簸箕里竟然被年糕儿放了沙子。
年糕儿这是干啥呢?沙子咋往她奶奶屋里拉?
丁姑奶奶站在门口,隐约能听到屋里有人说话,但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只是听到声调忽高忽低,听得出屋里的人很激动。
丁姑奶奶十分疑惑,这屋里到底干啥了?
丁姑奶奶犹豫再三,正打算轻手轻脚靠过去,结果人还没走到门边,年糕儿从屋里出来。
四目相对!
“……”
年糕儿没说话就去搬小凳子了。
丁姑奶奶讪讪道:“我、我就看看蚂蚁死了没……”
年糕儿头都没回,小手在墙上胡乱摸了摸,意思都是死了。
再然后年文景就追了进来,但是年糕儿也没让年文景进屋。
丁姑奶奶心里当时就平衡了,看看,年糕儿可是一视同仁呢。
自己是没能进去,她亲爹不是也被拦在外头了?
年文景去跟丁姑奶奶聊天,总之就是说她辛苦之类的客套话,意思是照顾他娘不容易,这不就有话说了?
丁姑奶奶嘴里跟年文景聊天,耳朵却竖起来听动静,主要是屋里的动静比刚刚大多了,她想听不见都难。
屋里:啊啊啊!年糕儿:哼!爸爸也不让进!年文景:担心!丁姑奶奶:竖起大耳朵!
丁姑奶奶可好奇了,这屋里到底是啥动静啊?
年奶奶躺床上都不能动了,她总不至于还起来打丁秀吧?
那这屋里的动静是咋回事,难不成是丁秀打年奶奶?
丁姑奶奶觉得不太可能,丁秀可不是会动手打婆婆的人,这前后三庄谁不知道丁秀是顶顶孝顺的儿媳妇儿?多少老婆婆羡慕着呢?
年糕儿听屋里的动静慢慢变小了,才把小凳子搬开,把门打开一条缝,偷偷往里看。
年奶奶躺在地上,地上的煤油都被她的衣服和被子给蹭干净了。
丁秀用手扒拉头发,她拿手擦了擦脸,开口:“碰上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婆婆,是我上辈子犯了死罪,我该遭这趟罪。”
“但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当丁秀死了,你没大儿媳妇了,你讨饭见着我都给我绕道,要不我见你一回,我拿粪水泼你一回。”
年奶奶哆嗦:“你、你不孝……”
丁秀咆哮起来,“我就是不孝!”
她说:“你把我闺女都卖了,我还孝顺,我有病吗?从今天开始,我不但不孝,我还不贤,年文景他要是再敢动我一根手指,他有本事这辈子别睡觉,只要他睡着了,我就剁他的手!”
年文景:“……”
丁秀继续说:“还记得你拉屎拉的满庄都笑话你的事吗?那是你活该,那是坏事做尽的报应,你要是再不长眼,你就不单是拉屎出名,到时候我让你全家吃耗子药死绝了!”
丁秀狠狠擦了脸,“老东西,我告诉你,你跟你的宝贝儿子闺女在我跟前作威作福的好日子,到头了!”
说完,丁秀转身就走。
年奶奶“哎哟”叫了一声,丁秀踩着她的手出门,当没听到。
她牵着年糕儿的手:“年糕儿,跟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