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仨打死都没想到,小胖丫自己拿了二十块喜滋滋的走了,她的帮手竟然不愿意。
难不成……
贼仨胆战心惊的问:“你们想黑吃黑?”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八十块钱可不是小钱啊,旁边那小子身手还那么好,别说是他们三个,就算再来几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凌寄走到贼仨面前,“知道就好,钱拿出来。“
贼仨还是那句话:“我、我没钱啊!那钱真是别人给我的,就是当初掏钱的那人,他只愿意给我二十,多一毛都不乐意给,我有啥办法?”
其实到这个时候贼仨只觉得,今天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挨打,但这钱他肯定是不会出的。老扒只愿意还二十,还是赵疤脸让他掏,他才愿意等。
总不能让他这个无辜的人自掏腰包,那不可能啊?
凌寄盯着贼仨的眼,贼仨就知道自己上一秒还在说没钱,下一秒身体突然悬空,就看到那少年的胳膊伸着半空,直接把他推下了水阳河。
“我操——”
扑通一声,贼仨摔进了河里,但好在那孩子力气小他跌在河边的浅水区,好在贼仨会游泳,连滚带爬往上岸。
这是水阳河啊,每年都有人淹死的水阳河啊!
对外吹牛的时候,他们个个都自夸,能横渡水阳河,可实际上他们谁都知道,这河面虽然不像别的地方的河那么宽广,但是水流急啊!
贼仨喘着气往上爬,手刚抓到上面的草,一只脚踩在他的手指上。
贼仨惨叫:“啊啊啊啊啊啊……”
凌寄蹲下来的动作十分乖巧,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贼仨问:“谁说你可以爬上来了?”
贼仨一愣,啊?他要是不爬上来,他就得淹死啊。
贼仨头发上的水不停的顺着脸颊往下流,他甚至都来不及擦一下,他仰头看着那少年的脸,哪怕这个时候他心里都忍不住感慨,这孩子长得真好,像画报里的人,但是为啥这么坏啊!
他发现这少年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把人踹进水阳河淹死这件事,像是在过家家一样。
这孩子是不是有问题?
他刚刚差点杀了人,他竟然没有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
别说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哪怕是个成年人,也不至于这样啊!
贼仨终于怕了,他担心这小孩真会弄死他。
他可是听说了,像眼前这个年纪的小孩,就算把他给推河里淹死了,公安都没办法,没到坐牢的年纪啊!
贼仨强忍着手指被踩的疼痛,连声说:“我给!我给钱!”
等他终于用颤抖的手爬上来后,才发现身边同伴已经被吓得腿都在打软。
贼仨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给你,都给你!”
凌寄站在没动,只说了两个字:“八十。“
贼仨心一颤,哆嗦着手开始数钱,难怪他不要,这里只有二十七。
他看下另外两人,“把你们身上的拿出来,我、我借!”
在疯子和钱面前,他毫不犹豫的舍弃钱。
对!疯子,这孩子就是个疯子啊!
刚刚他们还以为可怕的是旁边那个成年人,现在才发现,最可怕的分明是眼前这孩子啊。
旁边那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这孩子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仨人都被吓着了,七手八脚的掏钱,往一块凑了凑,发现只有七十三。
贼仨捧着钱,摆出可怜巴巴的表情看向凌寄,“我、我们凑起来只有这么多……”
结果,凌寄的表情还是那样,甚至没打算跟他多说一句话,只是突然抬脚,对着贼仨踹去。
贼仨一见,凄厉地喊道:“有,我还有!我想起来了,我还有!”
说着,贼仨低头从兜里摸出了刀片,赵明明一见,当即瞳孔一缩,一个高踢腿,准确踢在贼仨拿刀片的手上,贼仨吃痛,刀片一下飞了,赵明明一伸手,把落下的刀片直接捏在手里
他眼神犀利的看着贼仨,”你想干什么?!
“误会,真是误会!”贼仨的散魂飞了两魂,急忙解释:“我、我这里有钱,但是针脚缝的密,必须拿刀片才能割开。”
赵明明看向另外两两人,那两人心中一凝,急忙把刀片主动掏出来。
赵明明拿到刀片,检查了一下,刀口锋利,一不小心就会割伤自己的手。
赵明明让其中一人帮贼三割开针脚,靠近衣领位置的一个缝隙里,果然藏了十块钱。
这里藏钱,是出远门扒手最后的退路,预防万一出门在外一无所获,还能用有钱买食物和回家的车票,不至于因为没钱流落街头后或者饿死。
从某种程度来说,用到这个位置的钱,就意味着扒手最后的底线被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