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人群,也没有朋友,任何时候,他总是习惯性地站在人群的后面。
他显然不是很适应这里的生活,但这不妨碍他每天爬在树上独自一人待着。
每当这个时候,赵明明就会找个安静的地方避开,躲在角落里看着他。
凌寄是个很奇怪的孩子,他可以一整天都坐在树上,就连吃饭都不愿意下来。
赵明明陪凌寄去凌家老家待了三个月,凌家庄最爱八卦的大婶,都没觉察到他的存在。
赵明明心里隐隐觉得,凌寄这样的休养方法,真的管用吗?
他没有朋友,没有家人,甚至连年纪最大的亲戚,都是他晚辈,他就像个被人扔在海面上的孤舟,随着波浪起起伏伏随波逐流。
赵明明以为,凌寄会以这样的姿态一直待下去。
结果,事情很快出现了转机,凌家整理族谱,规整墓地,迁坟的第一天,就捉到了几个调皮的小孩。
在那小女孩做了捣蛋的事,被她爸追着打,拼命逃跑的时候,凌寄突然“扑哧”笑出了声。
那是凌寄第一次露出不同以往的表情,他好像突然就有了人情绪,虽然那是短暂的一瞬,笑完,他就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和姿态。
赵明明以为那不过是个插曲,没想到,凌寄突然表现出对同龄人的好奇,让他打听那丫头还做了什么坏事。
随后不久,他就像以前一样爬在树上,只不过,他爬树的地点从凌家庄,变成了芋头村。
赵明明看着那孩子天天过去,直到有一天,那个小丫头背着书包,“吧嗒吧嗒”从树跟前走了过去。
这时候赵明明才明白,原来凌寄在守株待兔呢。
而且,他每次都用看宠物的眼神观察那个小丫头,似乎在权衡,要不要把她养在身边。
真是个可怕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