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皇子已经躁动的心又岂能轻易熄灭,看着病殃殃的九王叔,准备再一次逼宫。
而刚刚的事也让皇上意识到,在皇权继承的问题上,稳定与团结远比个人的权力欲望更为重要。
如今,他身体尚且康健,三皇子便想逼迫夺权,若是一旦立储,他怕是没几年好活了。
宴会正在一片和睦而又略显微妙的氛围中继续进行着,三皇子看着身上的织金龙袍,眼含精光,他环视四周,见九王爷步履蹒跚,脸色苍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心中窃喜,以为时机已至。
前皇后家族中老臣在接收到三皇子用眼神传来的信息之后,当即起身,对皇上举杯朗声道:“陛下,今日宫中双喜临门,三皇子府侧妃诞下皇长孙,我天佑有望,先帝爷曾有言在先,立储者当有后,还请陛下立储以安民心!”
言罢,群臣哗然,纷纷附议,三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之色。
然而,九王爷轻轻咳嗽,缓缓抬眸,目光如炬,病容之下隐藏着锋利。
他淡然一笑,缓缓起身,字字铿锵:“此事勿急,朝堂之事,还需详查,以免落人口实。”
语毕,众人面面相觑,左右相看却发现刚刚坐在三皇子身边抱着孩子的侧妃卿洛雪已然不见踪影。
坐在皇上侧边席位的余贵妃心底一紧,这种混乱的场合,卿洛雪怕是又跟宋一城私会去了,连忙打着圆场。
“许是侧妃害怕皇长孙饿了,便跟着乳娘抱下去喂了。”
“哦?皇长孙也来了?”
陆今安身边的卿梦迟一边吃着桔子,一边不经意的说道:“本妃刚刚跟王爷恰巧从侧殿经过,看到一个人,极像是三皇子侧妃,可她怀中并没有抱着孩子。”
三皇子本就疑心颇重,当即起身瞪着卿梦迟,质问道:“你说什么?”
“对长辈说话不用尊称,还敢用质问的语气。”
陆今安冷眸微抬,强大的气场压的三皇子喘不过气来。
“逐风,掌嘴。”
“遵命。”
逐风闻言,当即飞身上前,对着三皇子便是左右开弓。
三皇子被打得眼冒金星,却清楚的明白自己对王婶不敬势必会引起皇室宗亲们的不满,连忙低头认错。
“侄儿一时情急才会口不择言,还请王婶见谅。”
“没关系,没关系。”
卿梦迟见好就收,看到三皇子被打成猪头的脸心底已经乐开了花,为了不让三皇子错过好戏,连忙嗔怪的晃了晃陆今安的胳膊。
“看你把三皇子吓的,你是人家的叔叔,怎么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说着,卿梦迟特意转过头睨了逐风一眼。
“你也是的,下手没个轻重,三皇子可是要当储君之人,小心他报复你。”
陆今安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卿梦迟的眼中满是宠溺,小丫头说什么都对。
逐风则低着头,恨得不把之前遇到的所有难过的事都想了一遍才没有笑出声来。
王妃要不要说的如此直白,还有那个三皇子的脸本来被他打的红肿,经自家王妃如此一说,又变得铁青,真是太好笑了。
皇上则是冷漠的看着三皇子,这个儿子曾是自己最心爱的皇子,现在看来已经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去把你的侧妃和皇长孙带来,朕要问问清楚。”
“是,父皇。”
三皇子当即点头,高昂着头跨出门去,期间还怂恿了好几个大臣跟他一同前去,刚刚在九王叔这里失的面子,他定要悉数找回来。
皇上也让身边的内侍总管前去一探究竟,他要找到机会,将三皇子压制住。
夜色如绸,月光倾洒,侧殿内,烛火摇曳,光线昏黄,这里远离了宴席的喧嚣,只有偶尔传来的丝竹余音,提醒着外界的繁华。
三皇子侧妃卿洛雪身着一袭轻纱长裙,衣裳上的绣花在微弱的烛光下若隐若现,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既紧张又期待的光芒。
与此同时,大内侍卫副统领宋一城,已静候多时。
他穿着考究的锦袍,站立的姿态透露出几分从容与自信。
两人目光交汇,无需言语,便心照不宣地走向彼此,仿佛整个世界在此刻都为之静止。
卿洛雪轻启朱唇,声音细若蚊蚋:“今夜过后,三皇子便要立为储君,我和皇长孙怕是于他无用了。”
她的语气中除了害怕,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与冒险的快感。
宋一城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执起卿洛雪的手,动作温柔而充满挑逗:“三皇子府中的侍妾们已经被你给收拾了,暂时还没有人怀有身孕,你和孩子暂时不会有事,在这繁星之下,能与雪儿妹妹共度良宵,是我梦寐以求之事。请让在下,为这幽会添上一抹难忘的色彩。”
“城哥哥,坏死了。”
“一会儿让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