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言商,钱家家主私自去找楚渊,可楚渊岂会承认?!
而且为防有变,楚渊早早就跟钱家家主签下契约,银货两清,事后再不纠缠。
钱家家主想要再从楚渊手中买些上好的粮草以供巡防营以赎其罪,谁知楚渊以钱家哄抬物价不顾百姓死活为由,说什么也不再卖东西给钱家家主。
钱家家主吃了这个哑巴亏,又坏了名声,心里十分不喜,但皇命难违,且钱家以前经商常常不讲信用,以权谋私打压各大小商户,现在皇商的名头被扒,不少以前的对家全都给他们使绊子,让钱家已经府中亏空严重,快要揭不开锅了。
唯今之计,钱家家主只有一个办法。
当初得知南疆大雪的消息,以为楚渊大量收购粮食是为了卖到南疆牟取暴利,便先将仓库中的粮食送到南疆,前段时间因着京城水患冲垮了道路,又遭遇时疫,这才没能顾忌送往南疆的粮草。
现在水患解决,时疫也已经控制住,钱家家主正好派人去追回南疆的粮草,就算追不回,弄些银钱回来在临近京城的州县买些粮食,也能让钱家暂时度过难关。
不想下人来报,钱家送粮食去南疆的路上遭遇劫匪,不仅没有弄到一两银子,连粮草也尽失了,钱家家主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实在没有办法。
为了活命,钱家家主决定变卖祖宅,只求弄来银子给宫里,以抵罪过,让皇上看在银子的份上开恩,让他这个家主可以活命。
不想,因着之前水患和时疫之时,钱家家主哄抬物价,已经让不少普通权贵掏空家底了,而钱家祖宅虽大,但并不在京城好位置,不少权贵之家又忌讳钱家家道中道,连问都不会过问钱家祖宅。
一来二去的,除了楚渊再无第二人过问钱家祖宅之事。
但楚渊却将价钱压到低于平时两成的价钱,因为卿梦迟看上了钱家老宅的位置,想将钱家老宅弄成一个秘密治疗基地。
钱家家主再三争取也无济于事,只能按低价将老宅卖给楚渊。
三日之期很快到了,钱家没有能力将粮草补齐,凑集的银两也不足半数,钱家家主贬为平民的梦想破灭,家产充公,钱家家主斩立决,钱家之人皆贬为奴,成年男子流放边境做苦力,女子贬为官婢。
本想投靠钱家的宋一城连忙止步,还让自己的母亲钱氏连夜写明书信,跟钱家断绝关系。
宋家也生怕被钱家的事涉及,但凡跟钱家有关的全都不予理会,连之前跟钱家互通的书信也尽数烧毁,宋将军也对有着钱家血脉的宋一城极不待见。
皇后离世后,自知在宫中没有依靠的宋一城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父兄不可能再容下自己去往边境,暂时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为了不让皇上对自己动手,宋一城暗中投靠卿耀宗,毕竟卿洛雪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宋一城的,有了卿耀宗这个后台,宋一城在宫中的日子可好过些。
而急需宫中眼线的卿耀宗,自然也接受了宋一城的投靠。
只是,一直忙于奔波的宋一城总是会在子夜觉得心口闷痛,不过,他并未当回事,以为是劳心劳力所致。
卿梦迟看着巧儿送来的密信,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之前还在想怎么将宋一城跟卿耀宗绑在一起,现在他们二人自己便已经联系上了,真是不是一路人,不往一处去。
巧儿的信上还提及了卿致远,自卿洛雪成亲之后,卿致远便一直没有踏出过房门,对外宣称趁着水患和时疫的空档一心研究学问,想要提高自身为君分忧,实则被巧儿“无意间”送去的几个婢女给迷的不要不要的。
巧儿听从卿梦迟的建议,以自己有孕在身需要人照顾为由,要自己院中添置婢女。
卿耀宗自然同意,老来得子,他只希望自己这个庶子能接受最好的教育,以后可以独当一面。
大夫人余氏也只能同意,但见巧儿从人伢子处选的几个婢女皆是年轻漂亮的,还以为是巧儿本就是个狐媚子,且又已怀孕,侍候不了卿耀宗,这才非要添几个年轻漂亮的婢女留住卿耀宗。
以大夫人余氏的手段,这些小伎俩根本不足为俱,便装作大度贤惠的模样把那几个婢女添到巧儿院中。
不想,这几个婢女或眉眼或身段都跟卿洛雪有几分相似,让卿致远只看一眼便想到身穿嫁衣的卿洛雪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感觉,一时间心痒难耐。
巧儿更是纵容搓和,让身边的婢女跟卿致远私混后,又装作委屈至极的跟卿耀宗吹枕头风。
卿耀宗大怒,却又担心家丑外扬,只能压制怒火对余氏不断数落。
余氏也是憋闷,心底恨毒了巧儿,觉得她不仅抢了自己夫君,还要让手下的婢女毁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但她冲到卿致远院中想要处置了那几个婢女时,卿致远竟然以死相逼。
想到卿致远一直被卿耀宗嫌弃,心中苦闷,只能整日里跟婢女们寻欢作乐以慰心中烦闷,余氏这个慈母又心软了。
唯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