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白要!”李珍珠以为她是误会自己要白吃白拿,于是赶忙解释道:“我给银子的,你说多少钱吧?”
“不卖。”
“为啥?”
“你又不稀罕我。”
李珍珠:“……”啧,小心眼儿。
翌日。
沈栖姻方才起身,便听香兰说,贾兰跑回来投奔,说他娘不见了!
对此,沈栖姻倒丝毫不感到意外。
昨儿闹成那样,便是蒋琬想要留下过夜,沈苍也是不许的。
想来,是那娘俩离开之际遭劫了。
蒋琬自己做的孽,与人无尤,武安侯府那边要找她算账是迟早的事情,能留她儿子一命已经算是莫大的宽容了。
香兰:“小姐不问后来怎么样了?”
沈栖姻语气平平:“贾兰被撵出去了?”
“对!”
“正常。”
她那个爹,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舍得下,更何况贾兰这个白来的。
用过早膳,沈栖姻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时辰,去将军府给霍沉舟治疗旧伤。
霍挽晴早早地便等在了大门口。
但一路将沈栖姻送到霍沉舟的院门口之后,她并没有进去,而是对她说:“栖姻,兄长的伤就有劳你多费心了。”
“待会儿施针结束,还望你与我仔细说一下情况。”
“……好。”
沈栖姻虽然对她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问。
直到她去到霍沉舟的屋子,发现苏梦蝶在这,才恍然为何这次霍挽晴没有陪自己一同进来。
与苏梦蝶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位女子。
她名唤霍箫月,是霍沉舟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生得娇俏可爱,古灵精怪的样子。
一双弯弯的月牙眼,未语先笑,很容易便让人心生好感。
她一见了沈栖姻,便上前亲昵地拉住她的手,甜甜地唤道:“栖姐姐!”
话已出口,她才后知后觉似地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沈栖姻:“我、我可以这样唤你吗?”
“嗯。”
“太好了!”她拉着沈栖姻,兴冲冲地往屋里走:“其实我原本想叫你‘姻姐姐’的,但后来得知,你家中姊妹芳名当中都嵌了一个‘姻’字,若真那样唤你,倒不知是在叫你还是叫她们了。”
“可这个‘栖’字,却是你独有的!”
“姑娘心思细腻。”
她倒没想那么多。
霍潇月拉着她的手晃了晃,撒娇道:“哎呀,栖姐姐唤我月儿就是了,一口一个‘姑娘’,听起来怪生分的。”
“……好。”
“那栖姐姐快些给我大哥治病吧,我就不耽误你的工夫了。”
她说着,往旁边稍稍让开。
霍沉舟上前一步,朝沈栖姻拱手道:“那日多谢乡君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将军客气了。”
闻言,霍沉舟眸子一暗,落寞道:“……我已不是将军了。”
早在他左臂再次废掉的那一日,他便自请卸甲了。
沈栖姻淡淡一笑,自信道:“我会让公子再次成为披甲上阵的将军的。”
“如此,便先行谢过乡君。”
霍沉舟的反应很冷静,全然不似那日霍挽晴的兴奋激动。
倒是一旁的霍潇月,追问道:“栖姐姐,我哥哥若要恢复如初,不知需要多久?”
“快则三个月,慢则需要半年之久。”
“为何差那么多?”
“因为要看将军配不配合。”
每次施针药浴之后,他的情况都会一日好过一日,但倘若他再像之前那样急于求成,稍有好转便不要命地练剑,那只会拖延治疗的进程。
霍潇月听后,立刻拍着胸脯表示:“栖姐姐你放心,有我和嫂嫂看着大哥,保证他乖乖听话,一定不会胡来的。”
“那便好。”
沈栖姻在为霍沉舟施针的时候,苏梦蝶和霍潇月就在旁边看。
后者大抵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没一会儿便站起来走来走去,四处摸摸看看,最后不知从哪一处寻摸出了一支步摇,兴奋地跑过来问霍沉舟:“大哥,你这儿怎么还有支步摇啊?”
霍沉舟循声望去,眸光倏然凝住。
沈栖姻也跟着看了过去。
那是一支白玉垂扇步摇,样式很是精巧别致,一看便价值不菲。
霍潇月拨弄了一下上面的流苏,满眼喜爱:“大哥,这支步摇能送给我吗?”
霍沉舟眸光一闪,没有立刻作答。
“好吧,看来大哥是舍不得……”霍潇月半真半假地说着,贼兮兮的眼神却在霍沉舟和苏梦蝶之间来回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