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这样一路穿行在街道的阴影中,脚步急促而小心,生怕一个不慎被人跟踪。
他们心里都清楚,姜求的行动必定已经引起了注意,尤其是那种隐秘的救援——这种事情,总是伴随着不安与危险。
渐渐地,姜求发现自己的财产全部被冻结,她冷哼一声,知道对方早有准备。
她低声对不能说道:“看来,他知道我会被人救走。”此刻夕阳沉落在地平线,黄昏的光影在街道的尽头泛起一丝寒意。
而仅隔一条街的地方,那间往日熟悉的酒馆已换了模样,似乎被一种不明的气息笼罩。
夜燕看着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便对不能说:“如果有事情,随时找我。”
她将自己的私密聊天账号发给了他,叮嘱几句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然而,还没等三人彻底放松下来,一个寒气逼人的气息悄然逼近。
姜求的心一沉,意识到自己早该防备的那个人竟然真的来了。她曾隐约猜测过这个疯狂的追踪者会再次出现,却没料到他来得如此之快——那个像疯子一样的男子,飞流。
飞流的出现总是像幽灵般无声无息。他行事狠辣、毫无底线,不知道从哪天起,姜求就开始躲避这个人。
她的父亲曾与飞流合作过一段日子,对他的能耐和危险早有察觉,而她自己,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他的可怕。
当初,飞流执意追求姜求,为了得到她甚至与姜家的卫士发生冲突。姜家卫士是一支由匿名强者组成的护卫队,可飞流在他们的围攻下硬生生突围逃脱。
自那以后,飞流便如一条赖皮蛇般,时不时在姜求的生活中出现,缠人得令人发指。
后来,他消失了一段时间,似乎是去了哪里蛰伏,但今日的再现,让姜求心底泛起深深的不安。
“姜求小姐,您怎么背着我在外面找人了。”飞流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和压迫,带着他那特有的狂妄,语气中满是侵略与轻蔑。
姜求厌恶地别开脸,不耐烦地回道:“说什么胡话,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
飞流的目光落在不能身上,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病态的嘲讽。
他看着不能,冷哼一声道:“就他?不过是长了副好皮囊罢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恶毒,“等我把他的皮拔下来,姜求小姐,你自然会回心转意的。”
话音未落,飞流双手一挥,空气中骤然浮现出一道暗色结界,封锁住他们的去路。
结界泛着幽暗的光芒,将他们牢牢笼罩在其中,瞬间拉开了与外界的距离。
姜求眼中闪过一丝紧张,暗暗握紧拳头,而不能则冷静地迎上飞流的目光,毫不退缩。
飞流不再多言,手中猛然挥动,一阵黑影如潮水般涌向不能。
这些黑影速度极快,尖锐如刺,每当它们穿刺不能的身体时,就像一颗钉子般嵌入他的肌肉,随即散发出一股压抑的气息。
不能只觉四肢越来越沉重,反应也逐渐迟滞,身体似乎被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一般,动弹不得。
姜求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暗焦急,但飞流的结界封锁之力极强,她一时之间也无法突破。
她咬紧牙关,脑海中飞速思索对策,想着该如何才能拖住飞流,争取时间让不能脱身。
飞流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似乎从不能的痛苦中得到了某种满足。
他缓缓靠近,声音低沉而带有威胁:“姜求小姐,既然你不听话,那我也只好用点特别的方式来让你记住,谁才是你的归宿。”
就在此时,不能用尽全力,艰难地抬起头,直视飞流,冷冷地说道:“你这种人,根本不懂什么是心甘情愿。”
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带着一抹淡淡的嘲讽和坚定,像是在用最后的力气对飞流发出抗议。
飞流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狞笑着,仿佛觉得不能的反抗毫无意义。
可他没注意到,在结界之外,一道微弱的身影正悄悄接近,准备伺机而动……
不能见飞流如此猖狂,深知自己必须尽快反击。他稍微集中心神,暗自召唤出自己的伥鬼——魔虎使者。
这只伥鬼是他在击杀魔虎使者后所获得的能力,但为了隐蔽,他特意压低了对它的灵力供给,让这伥虎的灵力低得几乎难以察觉,潜伏在飞流视线的死角中,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机。
就在飞流得意洋洋之时,不能猛地释放大量灵能,尽数灌入伥虎体内。
瞬间,伥虎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那布满荆棘的利刃如一片疾风般扑向飞流的后背,狠狠地劈下!
飞流只觉一股剧痛从脊背袭来,毫无防备地瘫倒在地,狼狈不堪。
然而,他身为结界的主人,操控结界如同掌控自己身体一般,轻而易举地将自己融入到结界之中,隐匿在阴暗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