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问:
“哥,刚才我听到奶奶说,要让我嫁给堂哥,真的吗?”
陈虎安抚着小家伙,摇头应道:
“怎么会?他们再上门哥哥就全部打跑,囡囡还小,哪儿也不去,更不会去坏人那儿。”
“哥哥最好了!”
陈瑶张开手,扑进了陈虎怀里,接着又问:
“哥,妈妈说爸爸出远门挣钱了,还说等囡囡长大,长大以后,结婚生子了爸爸就会回来,囡囡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陈虎闻声不由怔住,想到原主父亲因为帮二叔家修葺羊圈被砸死,不禁让心中酝酿的计划更为坚定几分。
“囡囡听话,多吃饭长身体,很快就会长大了……”
另一头,领着陈乾回到家中的老太太气急败坏,扯着刘翠翠就是一通乱骂。
“连人都看不住!你还当什么妈?你知不知道……”
陈厚与刘翠翠见着自家儿子的脸上一个硕大脚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是心疼的打紧,急忙追问原委。
在得知事情经过后,刘翠翠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怨言不断。
陈厚则看着自家独苗被打成这样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满是阴狠之色!
就在陈厚家里鸡犬不宁时,杨蓉已经照顾着两个孩子睡下。
陈虎则孤坐在堂屋,一个人静静思索着如何解决眼下的诸多难题。
针对物质需求方面,他能依靠打猎解决。
但家里母亲和弟弟妹妹们,被人惦记上,这属实是个难题。
思索间,陈虎拿起了那柄土枪,心中隐隐有了决断!
这一晚后半夜,下了一场大雪,陈虎睡在偏房。
后半夜时,本就习惯了浅睡的陈虎,突然被一阵动静惊醒!
屋外风声呼啸,却不合常理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地上铺着积雪时,人踩在雪面上会发出“噗嗤”声响,虽然微弱,但对于陈虎而言,却能够轻易察觉!
陈虎当即起身,蹑手蹑脚将耳朵凑到土墙上,细细听着屋外动静。
屋外脚步声不断,不出片刻,陈虎听到了屋外脚步声匆匆远去的势头,并闻到了一股烟火味。
陈虎心中一惊,急忙起身出门查看。
这一看,陈虎可算惊骇不已,眼见着院子里堆在房檐下的那堆木柴,正燃着一簇小火苗!
要知道这屋子不过是黄泥和木头搭建,干草封顶。
这要是燃起来,冬日空气干燥,片刻功夫,火势便不可能控制住!
陈虎没有丝毫犹豫,捧起地上积雪便盖到了木柴上,反复几次后,他又不放心踩了几脚。
这火苗总算被扼杀在了萌芽状态。
解决完这一切后,陈虎看着脚印离去的方向,忍不住咬牙切齿。
几个小时前,老太太才带着挨了打的陈乾回去。
半夜就有人来这儿放火,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陈虎最终没有声张,料想陈厚那怂蛋大概率今晚不会再回来后,转身回了屋里,躺下接着休息。
这场雪直到天明时分,雪才停下。
积雪堆了半尺厚,屋外本来化雪大半的地界,又成了白茫茫一片。
天是愈发冷了。
北方入冬早,开春晚,一年中寒冷气候占据半数。
陈虎天蒙蒙亮便起了身,开门看到这积雪厚度,当即便明了今日进不了山。
他并未告知正在忙活做早饭的杨蓉昨晚半夜有人纵火的事儿。
简单吃过早饭后,陈虎拎着那杆土枪去了镇上。
雪太厚,道路完全被厚重积雪盖住,这一路并不好走。
直到午后,陈虎才走到镇上。
到了镇上后,他径直去了镇子西边那家赌场。
正是与他有过冲突,那位豹爷的场子!
这场子不算大,走近一个寻常院子,院子里面是一处土墙瓦房,瓦房里面全部打通,里面摆放着一张张桌子,桌上还散落着各种纸牌、麻将什么的。
这个时间点不是赌场营业的时候,场子里没见着人,陈虎走了一圈,才瞅见角落处一个男人裹着被子躺在几块木板搭建的简陋床上。
陈虎抬腿踹了一脚木板床。
床上被惊醒的男人,码着脸睁眼正打算破口大骂,却瞧见床边站着个少年,少年背上还背着一把土枪。
男人酝酿的脏话当即就咽了回去,爬起身警惕看着陈虎,询问道:
“后生,来这整啥?”
陈虎瞥了这男人一眼,毫不客气开口道:
“去找你们豹爷,跟他说陈家沟陈虎找他,他要不认识,就说我是陈二狗侄子。”
男人一听陈虎自报的名头,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