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教授继续道:“普通的情蛊,每月会发作一次,那种感觉应是撕心裂肺,如果没有解药,情蛊发作时,多数人忍受不住痛苦,选择自杀身亡······”
“同样的,一但中蛊男人与第二个女人结合,顷刻间便会爆毙而死,此后女子也不会独活,且情蛊只有下蛊女方可解,但情蛊一解,解蛊者便不能再有第二个男人,否则也会暴毙而亡······”
缓了缓,孟教授补充道:“因此古蛊经记载:情蛊乃是花蛊的一种,以九十九个负心人的血肉培植,三月开花,极其艳丽,此时如以养蛊人的心血相触,即成情蛊······”
“中蛊者不得思情欲,否则心痛难忍,每思一次,心痛更甚,九十九日后,心痛至死,养蛊者必是用情至深之人,必须以命饲蛊,蛊方能成,故此蛊世间罕见,算是蛊中极品······”
林熙默默的点头,他在翻阅资料时,看过这方面资料,却注意到,孟教授说的是普通情蛊,而非他体内的情蛊,顿时心中微动,问到:“我体内的情蛊有什么不同······”
孟教授在后院停下脚,回头望向林夕,道:“你不是已经有感受了么?女使非常人,她所下的蛊,自然非寻常之蛊,即便同为情蛊,也不是普通蛊可以比······”
林熙回想体内蛊虫,除了受邓小雨控制,平时都静静潜伏,没有丝毫异样,而且无论他如何内观,用尽所有办法拔除,都找不到蛊虫的源头,确实不是寻常蛊虫可比,从而也更加说明,他体内的情蛊有多棘手。
邓小雨不愧是小妖女,只是一个情蛊,便如此诡异莫测。
林熙吐出胸中浊气,既然孟教授知道根源,肯定有办法拔除,顿时精神大振道:“有什么办法拔出······”
孟教授竖起两根手指,在林熙眼前晃了晃,笑眯眯道:“办法有两个······”
林熙追问:“哪两个······”
孟教授不紧不慢,娓娓道来:“第一个办法,传说唐朝时期,溧阳县常有人中蛊,当地竹林寺内,有一个会治无名蛊毒的和尚,炼制一种药丸,专门治疗蛊毒,一枚药丸售价绢一匹,治愈了不少中蛊病患······”
“当地做‘观察使’的韩晃,为了根绝蛊毒,在溧阳县温泉旁建造了一座寺庙,请竹林寺那位懂药性的高僧主持,专门治疗民间发生的蛊毒,并请高僧把药方公开,刻在石碑上······”
“这份治蛊药方是:在每年农历五月初,取初生的桃子一个,把它的皮碾成细末,份量二钱,另用盘蝥末一钱,先用麦麸炒熟,再用生大蕺末二钱,将这三味药用米汤和拌,搓成如枣核大小的丸子,中蛊之人只要用米汤吞服药丸,自会药到毒除,这个办法最简便,也最省事······”
林熙摇了摇头,断然道:“三个月后,下一座陵墓便会开启,我等不了五个月······”
既然等不了,肯定行不通。
孟教授似早有所料,悠然道:“那就用第二个办法,这个法子比较特殊,需要以毒攻毒,将你体内的蛊虫逼出来,你也精通医术,对这个法子应该并不陌生······”
林熙心中微动,有了某个猜测:“难道是······”
孟教授笃定道:”不错,就是药浴······”
林熙恍然大悟,难怪孟教授带他来后院,想来早就料定,他会选第二个办法,不过要以毒攻毒,恐怕没那么简单。
而对于药浴,无论老头子的教导,还是林熙自己博学多闻,都对其知之甚深。
药浴已有数千年历史,据记载自周朝开始,便流行香汤浴,而所谓香汤,便是以中药佩兰煎成的药水,其气味芬芳馥郁,有解暑祛湿,醒神爽脑的功效。
先秦楚国的诗人屈原在《云中君》里记述“浴兰汤兮沐芳华”,其弟子宋玉在《神女赋》中亦说“沐兰泽,含若芳”。
此外,最早的医方《五十二病方》中,记载有治婴儿癫痫的药浴方,《礼记》中曾讲过“头有疮则沐,身有疡则浴”,《黄帝内经》中有“其受外邪者,渍形以为汗”的记载。
可以说,药浴的历史源远流长,至于秦汉之前,因为传承的原因,如今鲜有记载,是否也存在药浴,便不得而知了。
只有这个办法可用,林熙便别无选择,说到:“那好,就用这个法子,什么时候开始······”
孟教授回应到:“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你先在这里调整状态,吐故纳新,我进去准备药浴,好了自会叫你······”
不容林熙回应,孟教授自顾转身,进了后院的左厢房,把门一关,准备药浴去了。
林熙这才注意到,这座后院的格局,竟然是如此简单,总共有九间房,左右厢房各三间,后单房三间,全都门窗紧闭,看不清里面真容。
林熙没有偷窥癖,也很讲礼貌,并未施展天眼异能,窥探究竟,而是略作沉吟后,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