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料子放在这里,要么是有人看上了,不想被别人发觉,故意遮挡了天窗,要么是有人觉得,表现实在太拉胯,放在这里碍眼,觉得受到了侮辱,愤懑之余,故意遮挡了天窗,免得坑害其他人。
至于究竟如何,林熙也懒得追究。
他凑到那块天窗前,仔细观察起来,看天窗的边缘,应该是被擦出来的,只有极小的一块,而且沾染了灰尘,如果不仔细看,恐怕很难发现。
其次是天窗的表现,并没有出现绿色,只有颗粒状的白棉,以及灰色的硬玉层,两者互相纠缠,看得人眼花缭乱。
如果真要形容,只能说:“太他妈拉垮了······”
“熙哥,你快给说说啊,这料子到底咋样?反正价钱不贵,咱给它拍下来,应该不吃亏吧······”
安尤勇是个直性子,受不得别人激将,更按捺不住性子,刚才蒋赞成刺激他,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憋着一口闷气儿,加上那天的瓷母瓶,让他丢了好大脸面,早就想找个机会,把脸面给挣回来。
如今机会出现了,他肯定是不想错过。
只要林熙说可以,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把这块料子拍下来,不蒸馒头争口气。
林熙沉吟片刻,从地上了站起来,拍掉手上的灰尘,斟酌道:“胖哥,说句老实话,这块料子的表现,很难达到你的预期,你看这个天窗,没有出绿不说,白棉和雾还缠在一起······”
顿了一下,林熙继续说道:“即便里面真有翡翠,品级也不会太高,我估计这块新坑料子,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卖家放进来浑水摸鱼的,仅仅出了雾,就敢开20万底标,也真是够黑的······”
听完林熙的建议,安尤勇所有的热情,瞬间如潮水般上去。
既然没有价值,自然没必要竞拍,虽然林熙说得含蓄,安尤勇却能听出来,在林熙眼里,这块料子跟废料没区别,难免有些气馁,露出失望之色。
其他暗标料子,动辄是上百万,最低的也要好几十万,像这块料子这样,底标只要20万的,打着灯笼都难找,甚至是独此一家。
虽说安尤勇偷偷积累了不少私房钱,但在这些暗标料子面前,还是显得杯水车薪,他本来想趁这个机会,拿下这块料子试试运气,现在林熙这么一说,他半点兴趣都没了。
“咦?我看走眼了,竟然真有翡翠······”
却在这个时候,因为没了林熙的扶持,这块料子底盘不稳,缓缓倒了下去,翻到了另一个侧面,在地板上晃个不停。
就是在这个瞬间,林熙眼中异象闪烁,习惯性的扫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他变了脸色,再也挪不开眼。
倒不是说这块料子里,藏着高档的极品翡翠,而是那块翡翠的颜色,是他从没有见过的,而且色泽深邃迷人,让他挪不开眼睛。
只见那块翡翠的颜色,呈现浅浅的淡蓝色,好像阳光下的海水,清澈而明亮,尽管色彩略显浅淡,但种水非常出色,透明度极高,若非极少数的瑕疵,几乎达到了玻璃种。
非要比喻的话,这块翡翠的颜色,跟蓝色 猫眼差不多。
而且众所周知,冰种翡翠的水头,透明度已然极高,跟最好的玻璃种,只差一步之遥,而所谓玻璃种,则是指翡翠的水头,纯净的跟玻璃一样,不管是否有瑕疵,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且杂志肉眼难辨。
相比于玻璃种,冰种要稍差一些,蕴含的杂质稍多。
在冰种翡翠里面,品质相对较好的,被称为高冰种,指那些透明度极高,但因为掺有杂质,没能达到玻璃种的翡翠。
现在林熙看到的,无疑是高冰种翡翠,是他所见过的翡翠中,最好的一块料子,甚至比他那块红翡,还要略胜一筹。
最为关键是,这块料子让他非常舒服,有种“蓝田日暖玉生烟”的感觉,色彩也很迷人,仿佛深海的海水,可以吸引人的目光,进而冰冻起来。
只是看了一眼,就有沁人心脾的凉意。
更为奇怪的是,本来截然相反的视觉感,竟然能完美结合,没有一丝突兀,当真妙不可言。
这种翡翠的来历,林熙曾听张芷言提及,忍不住惊呼道:“这是极其罕见的蓝水翡翠······”
所谓蓝水翡翠,是冰种翡翠的一种,具有均匀的,浅淡的蓝色,不过这里的蓝色,并非只指代颜色,而是种地尚老、细腻、水头好、透度高,再配上颜色,才能成为蓝水翡翠。
在行家眼里,蓝水翡翠是冰种翡翠中,极其罕见的品种,其颜色和透明度似海水之蓝色,似蓝色之幽灵,似高档海蓝宝石之奢华,使人感觉有灵性之宝藏,美丽而富有遐想,堪称靓丽诱人。
由于全体均一性好,蓝水翡翠在市场上,可以制造手镯和比较大件的厚装成品,好的蓝水翡翠,配上好的雕工,价值相当之高,具有较高的收藏价值。
值得一说的是,最开的蓝水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