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身边的齐师傅,再次混入人群中,来到切石机面前,仔细端详了起来。
林熙看在眼里,却始终不露声色,心中暗道:“只要你咬了钩,就不怕你能跑掉,看来合该我今天,捡你这个大漏了······”
林熙暗自盘算,要想让白恩上钩,只有一种方法,就是让这块诱饵,变得越来越大,让他觉得无忧所追,不惜身家性命,也要拿下这块料子。
不过话说来,要让这位翡翠王,自愿咬这个鱼钩,可没有那么容易。
于是稍作思忖后,林熙排开众人,回到切石机旁,大声说道:“既然大家拿不定注意,那我就接着往下擦,直到擦出明料为止,你们不就没风险了嘛······”
林熙表现出的架势,还真有点煞有其事,让那些珠宝商人,反倒是不好意思了——他们刚才的提议,全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而没有考虑林熙的风险,但关键是,这块料子是林熙的,他们没半毛钱关系。
换句话说,他们提出那种要求,跟强盗没什么区别。
以至于众人听后,无不踌蹴起来,窃窃私语片刻后,有人提议道:“小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也不要你解成明料,只需要在背面,再开个天窗,让我们看看表现就行······”
若是这块料子,现场解成明料,以天窗的表现,价钱就大了去了,在场这些珠宝商人,大多是些小门小户,绝没有胃口吃下来,即便吃下来了,利润也不会太大。
所以当他们听说,林熙要解成明料后,无不是变了脸色,退而求其次,只要再开个天窗即可。
这样下来,既能降低风险,也能压下价钱,还能保证利润,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所谓无商不奸,但凡生意人,谁不是狡猾之辈,即便表面不动声色,心里也精明着呢。
林熙眼睛一转,便看透了他们的心思,顿时忍不住冷笑:“呵,真是好算计啊,你们是看我年轻,把我当傻子忽悠?若是背后的天窗,出不了绿,这块料子的风险,不还是在我身上,好处让你们赚了去······”
那人却不以为意,笑着奉承道:“小哥,话也不能这么说吧,就凭现在这个表现,只卖500万价钱,你能甘心嘛······”
话说到这个份上,等于把林熙逼到绝路,这场戏演到现在,诱饵摆在眼前,他岂能自己放弃?
林熙若有所思,仿佛被说动了,思忖片刻后,装作豁出去道:“得,就冲我今儿手气王,我再擦个小天窗出来,让你们开开眼界,老黄,给我准备好鞭炮,看我给你来个双喜临门······”
林熙此言一出,人群顿时沸腾了,纷纷扰扰,翘首以盼,唯独老二不乐意了,抓住他担忧道:“老大,你有把握么,可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赌垮了啊······”
林熙果断摇头,跟个赌徒似的,自信道:“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只要这次赌涨了,凭这块料子的价钱,我就有钱买房了,你别管······”
林熙说干就干,挥手推开蒋赞成后,再度固定好料子,拿起擦石机,在背面找了个位置,继续擦了起来。
“嗤嗤嗤······”
擦石是门手艺活,需要谨小慎微,四平八稳,从哪里擦,擦多深,擦多厚,怎么个擦法,都是有讲究的,不过这些讲究,都是对别人而言。
到了林熙这里,他根本懒得分辨,随便找个位置,就能往下擦进去,看得外面不少人,全都摇头不已,暗叹道:“真是无知者无畏,也不怕这样下去,擦坏了里面的翡翠······”
好在这块料子的表皮,没有想象中那么深,不过四五分钟时间,林熙便在料子背面,开出一个拳头大的天窗。
天窗被开出的瞬间,顿时散发出晶莹光泽,绿的如同一汪春水,好不让人心神摇曳,难以逼视。
“天呐,涨了,赌涨了,这是大涨啊,鞭炮,快把表跑挂起来,快······”
老黄反应最快,一边激动的大叫,一边推开众人,回到窝棚里面,拿出去两挂鞭炮,放到窝棚前挂上,再冲林熙道:“林兄弟,该你来上手了!说实话,你这运气,真是要逆天了,快来上手吧······”
赌涨放鞭炮,不是谁赌涨都可以的,必须是大涨特涨才行,也不是开出天窗,擦出绿来就可以,而要像林熙这种,前后天窗都出绿,很有可能是整块料子,大致确定了翡翠大小,且种地水头都不错的,才能放鞭炮庆祝。
最关键是,如今这块料子大涨,原本只价值500万,现在可就难估计了,说它价值上千万,也不是没有可能。
“噼里啪啦······”
林熙也不客气,走过围观人群主动让路的通道,拿过打火机,点燃鞭炮引线,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将本就热闹的会场,引得愈加喧闹起来。
其中有不少人,听声辨位,知道是老黄的摊位赌涨,顿时就古怪了起来,公盘从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