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六颗降香木,树龄都在这儿摆着,里面肯定都有油格,问题是有个多粗、多大,是否能如预期那样······”
“根据行家们的经验,一般枝干太多的降香木,里面油格都不咋样,反之则很有可能赌涨,比如那两颗相同年份的,不仅枝叶稀少,而且树干粗壮,我觉得这个表现,应该是很不错的······”
林熙循声望去,看向那对双胞胎降香木,不由得摇了摇头,他虽有天眼异能,但还是想靠自己本事,分辨那两棵树的优劣,可惜现在看来,里面的门道太多,临阵磨枪是不行了,只能当做长见识。
倒是那两棵树的表现,早就已经被他看穿,最后的结果如何,基本没什么争议。
“柴总,秦老板,你们都看的差不多了,那我就不说客套话了,这两棵树加在一起,底价是60万,不知你们谁有兴趣······”
看见秦宇走到近前,老秀不失时机的,当起仲裁的角色,问起双方的意见,甚至不乏挑衅,激化他们的矛盾,从而让自己获利。
对于这个价格,柴总有些不满,挑眉说道:“每颗30万,是不是有点贵了?我说老秀,你可别狮子大开口,小心撑坏了你,上半年石山那边,也出了颗千年的降香木,人家才出20万价格,你这就要卖30万,差价也太大了吧······”
也许是早有所料,老秀撇了撇嘴,眼中闪烁着狡黠,嘿嘿笑道:“柴总,您这话就不对了,要按您这么说,再往前走十年,上千年的降香木,也就卖个万把块钱,但人家还是嫌贵呢······”
柴总顿时被呛住了,无言以对,他作为这里的首富,虽说发家不光彩,但好歹是生意人,了解不少行情。
就是普通的降香木,每天都在水涨船高,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甚至他都感觉到,老秀看向他的目光,好像在嘲笑他似的:你要是买不起,那你就别说话啊,我把这两颗料子,卖给身后的秦老板,要是钱老板不要,我再找其他买家,反正树在这里,肯定有人会稀罕,而且这是我发现的,是我的树,开多少价我说了算,您要是买不起,就上旁边凉快去,别在这儿耽误功夫。
不仅如此,老朽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刚才忘了说,我说的60万,只是它们的底价,如果两位真心想要,可以开始竞价了,价高者得······”
双方虽早有准备,默认了这个事实,肯定免不了争斗,否则也不叫赌树,但是老秀说出来,却让人觉得膈应,好像他们不知道,或坏了规矩似的。
就差直接告诉他们,你们赶紧抬价赌啊,跟这儿瞎磨蹭啥呢?
以至众人对他的感官,顿时直线下降,不如在船型屋时,看着那么随和质朴,想来是这巨大利益,冲昏了他的头脑,让他变得盲目自信。
尤其是柴总,看老朽如此吃相,本就不是善茬的他,顿时就脸色阴沉,只不过强行按捺,没有发作出来而已。
林熙也是目瞪口呆,颠覆了对老秀的认知,忍不住咂舌道:“他这副吃相,也太奸商了吧,跟他前面的质朴,完全是两个人了······”
作为老秀的好朋友,阿涛赶紧走上前来,帮忙解释道:“林哥,也不能说奸商吧,他这么做无可厚非,就事论事而已······”
只是他这个解释,自己都说服不了,如何说服林熙他们?最后声音越来越低,索性直接闭嘴不言,不断给老秀使眼色,让他注意拿捏分寸,别太得寸进尺了。
对老秀的心情,他也是很理解的,好不容易走了大运,发现了那些沉香,以及这六颗古树,只要将其变现,就能过上富足生活,成为有钱人。
这对出生村寨,自幼穷怕了的老朽,绝对有无限有货,难免会把持不住,迷失了心性。
只是老秀的行为,明显引起了众怒,让双方都很不满,觉得进了贼窝,成了待宰的羔羊,以双方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忍气吞声,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有可能,就在下个瞬间,会直接翻脸,宁愿不要降香木,也会让老朽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甚至以柴总的性格,还会暗中报复。
阿涛不像老朽,整日待在村寨里,他在外面闯荡,见识过社会险恶,看出了后患无穷,哪怕为了他自己,他也必须要澄清,鸡飞蛋打都算好的,务必不能跟人结仇。
只见他站了出来,走到老秀的身边,帮忙解释道:“大家别误会,老秀的意思是说,现在降香木的行情,每天都在水涨船高,而且这千年树龄的,更是极为罕见了,里面必定会出油格,甚至会出极品油格,绝对是物超所值的,这点我给你们保证······”
“哦?阿涛,你为何前倨而后恭?你刚才不是说,你看不出来的么?这会儿怎么敢保证了······”
阿涛话音未落,安尤勇就站了出来,眼神中透露着玩味,先前阿涛跟林熙对话,他可听得清清楚楚,这才过了多久,就换了个说法,未免也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