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侃侃而谈,将七仙岭的传说,娓娓道来。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七仙岭中住着一对黎族夫妇,他们非常勤劳,天天起早贪黑,刀耕火种,开荒种地,饲养家禽家畜,生活过得很好。
不足的是,他们年龄近半百,膝下还没男没女,一天夜里,妻子梦见两盏闪亮的明灯,降落在身旁,醒来时浑身暖洋洋的,不知是凶是吉。
不久后,妻子怀孕了,夫妇俩很高兴。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妻子一胎,便生下两个儿子,老两口高兴得不得了。他们为这两个儿子,分别起名兴一、兴二,意含双兴。
两个儿子长得很快,十几岁便壮实得像铁塔,力大无比,种地打猎都是好手,射箭本领,更是无人可比,老两口乐得合不拢嘴。
这一家人生活美满愉快,可是有一件事,使两老人常皱眉头。
他们家西北边的风门岭,每当刮起大风,就向他们家吹来一股狂风,往往把茅屋掀顶,得经常修补茅屋。
有天老两口同兴一、兴二商量治风灾,他们决定在风口处,筑起比风门岭高大的岭,挡住大风,兴一、兴二各筑一半。
说干就干,兴一筑东边,兴二筑西边,各自使出浑身本领,日夜加班——兴一吹哨扬鞭,把河海山沟的大小石头,赶到风口东边垒石岭;兴二喝着千万巨兽,推土背泥,在风口西边筑土岭。
不久,两座又厚又结实的大岭造成,从风门岭过来的大风被挡住了。
方圆几十里的人们,再不受狂风侵扰了。
一天,老人家问俩儿子,谁造的挡风岭坚固,兴一、兴二各说自己的坚固,相持不下,老人便叫两人各用钢箭,射对方筑的大岭。
兴一先射西边的土岭,他搭箭拉弓,瞄准土岭腰间,砰的发出一箭,只听轰隆一声,土岭中腰断了,上半截飞出几十里,剩下的下半截成了砧状。
兴二向东岭连发六箭,本以为东岭会崩塌,谁知每一箭,只穿出东岭一道裂缝,六箭便出现六道裂缝,使原来峻峭如壁的东岭,显出了七座石峰。
老人笑着说:“还是石头造的坚固······”。
西岭似砧板,而又坚硬如铁,便命名为“铁砧岭”;东岭有七峰,状似掌指,便命名为“七仙岭”。
这边是七仙岭的故事。
阿涛讲故事的功底,堪称是极为不俗,生动活泼不说,还让人流连忘返,故事中的情景,历历在目,浮现眼前,让林熙回味良久。
许久之后,林熙回过神来,忍不住赞叹道:“难道你们黎族人,都这么会讲故事嘛,真的是太动听了······”
面对林熙的夸赞,阿涛不骄不躁:“黎族人会不会讲故事,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其实我并非黎族人,而是跟你们一样,也是从内地来的······”
这下林熙震惊了,失声惊呼道:“什么,你不是黎族人······”
也难怪林熙震惊,本来他以为,秦宇找阿涛做向导,并且是阿涛告诉他,发现了六根降香木,肯定跟黎族关系密切,而且刚开始时,秦宇不愿介绍太多,显然是在隐瞒什么,林熙理所当然以为,阿涛是少数民族,秦宇怕说错了话,惹得阿涛不高兴。
然而现在却说,阿涛不是黎族人,他如何能不惊讶?
秦宇坐在副驾驶,看出了林熙的失态,笑着解释道:“阿涛在这里做生意,而且跟黎族人关系不错,不过也是到了他这辈儿,才到了琼省这边来的,其实他的祖祖辈辈,都是从湘湖过来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林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走进了意识误区,太过于想当然了,不免觉得有些惭愧,反省自己心情浮躁,不应该胡乱揣测。
阿涛却挥了挥手,满不在乎道:“秦老板说得不错,不过到了我这辈儿,也算是这边的人了,之所以这么了解,是因为要养家糊口,在外面跑的多了,听人家说的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顿了一下,阿涛话音一转:“咱们还是说咱们的,虽然说那七仙岭,名字好听,故事动人,不过真要说起来,其实那七仙岭,还有另一个名字,跟故事完全不搭边······”
许是被勾起了好奇心,安尤勇忍不住问道:“叫什么名字?不会是七鬼领,跟七仙岭相反吧······”
阿涛失笑道:“安哥可真是风趣,虽然你猜的不全对,不过也猜对了小半,那就是这个七字,以前七仙女的原名,应该叫做七里峒才对······”
安尤勇挠了挠头,有些莫名其妙:“咋叫这个破名字?难不成每个山峰上,都有个大洞不成?那倒是稀奇了······”
阿韬有些无语了,表情凝固在脸上,对安尤勇的见识,真不知说什么才好,秦宇也忍俊不禁,笑骂道:“你小子不学无术,好好的七里峒,硬被你说成七个山洞,要是夏琪在这里,看她不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