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大典》被称为书中之最,包揽天下所有书目,近万人心血集合而成,流传至今,虽然只剩下残本,但它在世界书史的地位,却是屹立不倒青山常在。
说起这种编纂类书,最早起源于三国时的曹魏,是由皇帝首创并组织实施的。
曹操次子曹丕代汉称帝后,诏令文士们集五经群书,以分类辑录的方法,编纂一部类书,定名为《皇览》,总字数达800余万字,称为历史上第一部类书。
自此以后,类书的编纂盛行于唐、宋各代,其中唐代著名的有《北堂书钞》、《艺文类聚》、《初学记》和《白氏六帖事类集》四大类书,宋代著名的有《太平御览》、《册府元龟》、《太平广记》和《文苑英华》四大类书。
据各种古代书目记录,从三国至清代中期1600年间,类书达有六七百种之多。
历代类书的编排,大致可分为两大类:第一大类是按类别编排,大多数类书采用这种编排方式,但分类方法各不相同;第二大类是按韵目编排,按照朱棣的明确要求,《永乐大典》就是这种编排方式。
《永乐大典》由于卷帙浩繁,参加纂修人员众多,因此前后体例不一,前后错互舛误之处,亦在所难免,但并不影响它的巨大价值,成为我国最著名的古代典籍,也是迄今为止,世界最大的百科全书,其规模远远超过前代编纂的所有类书,有“万书之书”之称,为后世留下了许多丰富故事,以及难解之谜。
关于《永乐大典》的制式,林熙曾听舒老提及过,其书衣用多层宣纸硬裱,最外面有一层黄绢连脑包过,格外庄重,类似现代书籍的装帧形式叫做“包背装”,是元朝和明朝前期书籍装帧的普遍形式,且包背装书籍应该立着插在书架上,不像后来的线装书躺在架子上。
书衣正面的左上方,黏有一个长方形的书签,框内题“永乐大典”四字,字下方有双行小字,说明这册书的卷数;书衣正面的右上方,还黏有一个框,里面用墨笔题写这一册所属的韵目,又低一字,注明这一册是该韵目的第几册。
也就是说,如果手里有一部,当时通用的《洪武正韵》,按图索骥,就能十分方便地,从一万多册《永乐大典》中,检索到自己需要的内容。
除此之外,整部《永乐大典》都是用朱、墨笔写成的,朱笔主要用来绘制边栏界行,书写引用书籍的著者和书名,墨笔用来书写题名、卷数、韵目、书籍正文并绘制图画,圈点则是用内空外圆的芦、竹、骨或玉制笔管,蘸上朱砂印泥戳上去,整体看起来端庄美观,朱墨灿然。
而且每页朱色的边栏界行,都是用手绘制,而不是印刷出来的,边栏四周绘成双边,“朱丝栏”把每半叶隔成八行,版心间上、下各有一条粗粗的“象鼻”,中间还有一个“鱼尾”,“鱼尾”上方记载书名和卷数,下方记载叶数。
最为珍贵的是,《永乐大典》的3亿7千万字,都是书手们用明代官用的楷书——馆阁体,一笔一画抄写出来的,嘉靖年间负责重录工作的徐阶见到永乐本后,曾经赞叹说:“旧本缮写得太好了,很难再找到这样的书手。”
从《永乐大典》的残本上,还可以看到其中的插图,这些图画全部采用白描手法,描绘的山川、名物、人物、城郭等形态逼真,十分精致,是古代书籍插图中的精品。
由此可以想象,《永乐大典》完整的时候,插图的式样和种类,肯定非常精美繁多,若单独编《永乐大典·插图集》,简直就是古代文明的大展示。
据传说,清代大学者纪晓岚,在他的《阅微草堂笔记》中,曾说他编纂《四库全书》时,有次翻到《永乐大典》上面,宋代兵器“神臂弓”的图画,很是惊讶。
照《永乐大典》上的记载,“神臂弓”可以立在地上,扣动扳机,箭飞出去可以穿透300步以外的铁甲,宋朝的军队用“神臂弓”,来对付金兵很有效果,且宋军对其使用,有着严格的军法要求,绝对不能遗失,或者被金兵得去。
只可惜,“神臂弓”在元世祖时失传了,并最终随着《永乐大典》而消亡,纪晓岚为此而感慨,不得不说是件憾事。
类似这样的憾事,在《永乐大典》当中,还有数不胜数之多,当真让人哀叹。
而负责编撰的两人——解缙和姚广孝,历史上也是大大有名。
先说解缙,幼颖悟绝人,写的文章雅劲奇古,诗豪宕丰赡,书法小楷精绝,与徐渭、杨慎一起,被称为明朝三大才子,深受永乐皇帝器重,成为内阁首辅,永乐皇帝甚至说过:“天下不可一日无我,我则不可一日少解缙。”
至于姚广孝,那就更不用说了,仅凭黑衣宰相的名头,助永乐皇帝夺得天下,就可看出他的能耐,甚至有人将他与刘伯温并称,堪称是帝师。
有他们两人共同编撰,完成的这部《永乐大典》,即便没有后世的影响,也是足以举足轻重。
所以当林熙“看到”,脑海中出现的宫殿,及那场毁灭的大火,立刻就断定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