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马少看来,就算最后真的成了,钱少让马家起来了,只要林熙不满意,照样把他家打进地狱,而且是永不超生。
最为关键的是,以钱少现在的处境,不过是徒有虚名,是能真能帮助他家,还是一个未知之数,进退取舍之下,已然做出了抉择——哪怕拼着得罪钱少,也不能得罪了林熙。
“我道是谁,原来是马少啊!上次云间一别,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见面,既然你说了是误会,那我就当做是个误会······”
“今天我长辈过大寿,不想招惹无辜是非,如果在手下次,别怪我不讲情面······”
马少还算识趣,林煕也不想闹大,以老爷子大寿为重,只是警告了几句,便要打发他离开。
马少闻言如蒙大赦,庆幸的点头哈腰:“多谢林先生,我都晓得了,这就走,这就走,祝老爷子高寿,高寿······”
退到门口后,他霍然看向保镖,指着他们破口大骂:“一堆不长眼的东西,没听到林先生说了吗,还不赶紧全都滚出去,还有这个龟儿子,给我扔出去喂狗······”
本就奄奄一息的方凌霄,听闻马少的怒火后,身体颤抖的愈加厉害,双眼如死鱼般翻开,心里头更如死灰般,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更有甚者,他们家也会被殃及池鱼,从此在蓉城销声匿迹。
方凌霄在地上挣扎,似乎想要开口求饶,然而那些个保镖,可不管他那么多,当即架起他的胳膊,如抬死猪肉似的,拖着他出了包厢。
却不料这时候,旧事还没有了结,又有新麻烦找来,白玉阁外的走廊里,传来熟悉的冷声:“真是好大的口气!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不讲情面······”
这个声音响起时,人还在走廊里面,看不见其容貌,但是当他话音落下,却已经站在白玉阁,脸色阴鹜的看着众人,尤其是在林煕身上,充满仇恨和怨愤。
“原来真是他,陈克强的私生子······”
林煕听到声音时,只觉得极其熟悉,不久前曾听到过,联想到声音主人,短暂的错愕片刻,似乎他没有想到,原来幕后的主使者,竟然真是这小子。
看来上次的教训,没有让他长记性,那么这次,务必解决这个麻烦,不然跟狗皮膏药似的,不死不休的贴过来,能把人给恶心死。
林熙转念一想,又觉得在情理当中,以马少的身份地位,只有钱少有资格,让他心甘情愿的,当这个马前卒。
“果然是你!新仇旧恨,今天一并算了······”
钱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林煕,他今天来这里,本来是有别的事情,并且跟林熙有关,但是他现在看来,正好趁这个机会,顺便收拾了林熙。
以他现在的倚仗,就算林熙再厉害,也只是螳臂当车。
先不说他心胸狭隘,因为吴幽楠的拒绝,早就记恨上林煕了,仅凭上次在交流会,林煕把他坑惨了,气得他吐血昏迷,前两天才刚出院,堪称是深仇大恨,岂能轻易就远了。
而最为可气的是,他本寄希望于袍哥会,想请樊哈儿亲自出手,暗中把林熙解决掉,可樊哈儿这个笑面虎,表面上笑呵呵的,看起来他们哥俩儿好,背地里却翻脸不认人。
好比上次交流会,他被林煕坑了2000万,拍下那个青花扁瓶,本来有很多人猜测,看在陈克强的面子,互相意思意思就行了,不会让他真花冤枉钱。
可是樊哈儿倒好,趁他吐血不省人事,还在医院里抢救呢,亲自叫人带上那些,被摔成碎片的青花扁瓶,找到陈克强要求对账。
陈克强也是要面子,哪能不明不白的认账,双方当即争吵起来,直到看见那些随便,得知事情的经过后,才肯吃了那个哑巴亏,一分不少的付了钱。
等于说,樊哈儿拿了好处,还没有惹上麻烦,而且抽身世外,让别人无话可说,谁让他是按规矩办事,这份手腕可谓高明。
本就重伤的钱少,被樊哈儿狠狠捅了一刀,让他们父子两个,自己解决窝里斗去。
也是那个时候起,陈克强才知道钱少,给他惹了多大篓子,这个不争气的孽障,在他面前恭恭顺顺,背地里却为非作歹,真当他是老糊涂了,半点也不知道么?
不过是可怜而已。
毕竟说起来,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受了很多委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尤其是当他知道,钱少招惹的那个人,竟然是林熙以后,更是发了雷霆震怒。
须知林熙现在的身份,就是他也要忌惮几分,事关他今后的布局,若是因为钱少纨绔,搅黄了他的不值,即便是他的私生子,他也不介意大义灭亲,亲手解决了这个孽障。
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不那么真实,什么达官显贵,什么少年才俊,他这辈子见得多了,不过都是暂时鲜艳,最后真正可以辉煌的,掰手指都能数过来,可即便是这些人,也只是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