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看穿吴幽楠的心事,小老头笑得更厉害。
他阴森渗人道:“今天这出好戏,老夫看得实在过瘾,也不白看你们的,要是陈克强那老东西,真敢找你们麻烦,老夫大可出面摆平,这点面子,老夫还是有的······”
不难听出,在小老头看来,林熙虽来历莫测,跟秦宇有关系,且颇有本事,但要对付陈克强,还是欠了点火候,他不介意卖个人情,帮林熙一把。
林熙这么年轻,就有了如此手段,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就算是隐性投资,也许能见到天漏,如奇货可居的吕不韦那般。
可惜,他面对的是林熙,会猜不出他的心思?
目光闪烁之间,林熙之言拒绝,说道:“老先生的好意,小子愧领心受了,如果真有需要,小子不会客气的,不过这次,我想就不用了······”
听到林熙的拒绝,小老头不置可否,也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怪笑个不停,贼眉鼠眼的眼睛,似乎若有深意。
片刻后,他转过了头去,传来声音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是老夫眼拙,小看你了······”
林煕微笑以对,同样不置可否,转而宽慰吴幽楠:“幽楠,陈克强那边,我自有定夺,你相信我······”
林熙都这么说了,事情也已经发生,吴幽楠能怎么办?
尽管她心中担忧,也只能默认下来,只是兴致低迷,忧愁不减反增,郁郁寡欢的样子。
林煕意识到,如果不把他的底牌,告诉给吴幽楠知道,怕是很难让她放心,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等交流会结束后,再细说也不迟。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自己回想起来,这短短一遍时间,自己所有的际遇,有了深厚的里,有种虚幻的感觉,仿佛做梦似的。
真担心哪天梦醒,一切如梦幻泡影。
“林大哥,你说刚才那小子,2000万还没给呢,他会不会反悔,赖账啊······”
这个时候,跟小轩炫耀完的孔喆,重新凑了过来,打断林熙的思绪。
虽说此事已了,钱少罪有应得,被人抬走抢救,孔喆却旧事重提,死咬着不放,好像没换过劲来,定要永除后患。
不过他这个问题,还真是那么回事。
先前交易时,钱少拿到青花扁瓶,本来正在写支票,却被林熙他们发难,支票自然美写成,反倒把瓶子给砸了。
现在关键是,青花扁瓶是假货,支票也没有给,事后钱少醒来,会不会以此为借口赖账?
以至于旁人听见,心里都打起了鼓,纷纷看向樊哈儿,这是他家的产业,到底该怎么办,还是他说了算。
林熙眼光跳跃,故意提高了声音,有意挑拨道:“行里的规矩,讲究银货两讫、童叟无,已经拍出去的物件,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要是坏了规矩,岂不寒了大家的心?以后谁还敢来······”
众人闻言,无不觉得深以为然,同时感到骇然,都到了这个时候,林熙还要赶尽杀绝,胁众人之势,逼樊哈儿不得不追回那2000万。
如果没有林熙这番话,看在陈克强的面子上,樊哈儿想个折中办法,彼此面子过得去,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林熙却把事情摆到明面,如果事后还有猫腻,怕是交流会的生意,今后是做不成了。
所谓不患贫、患不均,就是这个道理,大家都要面子,总不能区别对待。
孔喆也是这么想,故意去提醒林熙,以至林熙对孔喆,再度高看了不少,这小子的心机城府,绝没有表面的不堪。
更有甚者,孔喆不逊于林熙,是个厉害的狠角色。
作为当事人,樊哈儿没有表明什么,却也皱起了眉头,冲李松儒不满道:“小李子,你他娘磨蹭什么呢?没看大家都累了么!还有什么物件,赶紧拿出来拍了,放各位老板回去休息······”
李松儒打了个激灵,心里头战战兢兢,受了无妄之灾,却不敢反驳,他委屈的说道:“老板,就剩一个物件了,明代的极品羊脂玉观音像,我这就拿出来······”
极品羊脂玉?
众人顿时来了精神,似乎忘了钱少之事,极品羊脂玉的价值,他们都心知肚明,如果是籽料的话,哪怕前面一无所获,也是不虚此行。
这招祸水东引,樊哈儿用得高明。
反观林熙,并未放在心上,反正大势已成,结果已不重要。
他收回了目光,跟孔喆客气道:“孔兄弟,刚才多亏了你,不然我不会这么轻松······”
孔喆挥了挥手,大咧咧笑道:“林大哥,瞧你这话说的,你能叫我帮忙,那是看得起我,否则这么好玩的事儿,不久跟我无关了嘛······”
稍作停顿,孔喆继续道:“再说了,咱们都是朋友,你说这些客套话,不显得见外啊?你看台上,观音像出来了,要不我们去看看······”
孔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