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幽楠似有意动,但是看到钱少,还是犹豫起来,摇头拒绝道:“还是你去吧,我想休息······”
听到吴幽楠的话,林煕目光闪烁,眼角余光隐晦的,看了眼前面的钱少,知道吴幽楠的担忧,于是没有强求,独自离开座位,走到拍卖台上。
林煕围绕拍卖台,就这那件青花扁瓶,仔细的端详起来,并根据自身所学,断定这件青花扁瓶,应该是明代初期,景德镇官窑的经典造型,且极得中外皇室所青睐。
这种造型的创思灵感,源于中亚陶器或金银器,细节装饰上融合中国风格,展现出全新的瓷器面貌,乃是永乐青花之极品,被世界各大博物馆珍藏,无不奉若珍宝,号称“发旷古之未有,开一代之奇葩”。
尤其是它的胎釉,细腻温润如玉,色凝重幽艳,光彩焕发,有淋漓变化之趣味,明人王世懋《窥天外乘》曾记载:永乐、宣德间,内府烧造迄今为贵。
由此可见其价值,被用来作为压轴物,绰绰有余。
“这件青花扁瓶,真是漂亮啊,我看是真品无疑······”
“看这胎釉细腻,温润如玉,光彩焕发,确是明永乐年间的物件······”
“都说永乐的青花,都被奉若珍宝,今天在这儿见到,不虚此行啊······”
林煕身边的众人,早已经惊叹连连,惊叹青花瓶的价值,甚至奉若神物,两眼冒出绿光,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这个······又他妈是假的······”
唯独此时的林煕,双眼瞪得老大,差点爆出了粗口,幸好及时忍住了,否则必犯众怒。
为什么?
他以自学端详完毕,施展天眼异能确认,脑海中勾勒的灵性,竟然是破破烂烂的,整个是平凑出来的。
类似这种情况,前不久他刚见过,可谓是记忆犹新,怎么回不记得?
以至于他心中古怪,难不成两件青花瓷器,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这他妈也太巧合了,造假都造到一块儿了······”
林煕心中感叹万分,表面却不动声色,免得祸从口出,得罪了其他人,他悄然退出拍卖台,招呼吴幽楠离开,懒得继续浪费时间。
“嗯?姓钱的,你自己送上门来,可就怪不得我了······”
却不料这个时候,林煕忽然发现钱少,也走上了拍卖台,围绕着青花扁瓶,兴趣盎然的端详着,并且眉眼带笑,流露出异样的喜悦。
这种异样喜悦,林煕真是太熟悉了,他自己也曾出现过,那就是遇到心仪的物件,想要将其据为己有,迫不及待的样子。
尤其是当钱少听到,旁人对青花扁瓶的评论,喜悦之色更加浓郁。
正愁着找不到机会,准备另想他法的林煕,顿时心头灵光闪过,想到了一个绝妙注意。
一旦有了想法,林煕顿时做出决定,悄然的回到座位,微微眯起的眼中,闪灼着莫名意味,问吴幽楠道:“幽楠,我这儿有出好戏,你想不想看······”
吴幽楠聪明伶俐,歪着的小脑袋瓜,发现林煕的目光,一直在看着钱少,顿时有所明悟。
“还是不要了吧!我们惹不起他,躲着他就好了,要不、要不我们走吧,好不好······”
吴幽楠很讨厌钱少,讨厌他的睚眦必报,讨厌他的阴魂不散,更担心林煕因此,惹上棘手的麻烦,顿时满目的犹豫,不想林煕去涉险。
听见吴幽楠的担忧,林煕抓住她的小手,轻声宽慰道:“我们为什么要躲?我收拾不了别人,但是对付这个钱少,绝对的绰绰有余!我保证这场好戏,肯定精彩绝伦······”
“那、那好吧······”
看出林煕的坚持,以及他的强大自信,吴幽楠沉默了许久,最终选择了相信。
但是她的眉宇间,还是充满了但因,因为在她的眼力,钱少身份不凡,是陈克强的儿子,哪怕只是私生子,也是高高在上的,而林煕出生平凡,即便今时不同往日,也无法跟钱少比。
她之所以有此想法,主要他们相识以来,总是聚少离多,对林煕的成长,停留在最初阶段,加之关心则乱的原因。
不过所有问题,自今晚以后,都将迎刃而解。
“空兄弟,我想请你帮个忙,等会儿你这样······”
与此同时,林煕斟酌片刻后,开始了他的布置,转身招呼孔喆,附耳轻声悄语起来。
“这件青花扁瓶,乃是明朝永乐年间,景德镇御制的官窑珍品,专供皇宫大内所用,与本品造型,纹饰相近者,在京都故宫博物院、香港天民楼,以及瑞士玫茵堂均有收藏······“
“不过鄙人相信,但凡诸位有兴趣,应该都是知道的,去年嘉德春季拍卖会,拍卖过同样的青花扁瓶,最终成交价为600万,所以这件青花扁瓶,我们今晚不设低价,诸位请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