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占据古老陵墓,肯定要处理墓中棺椁,不可能将其完全毁掉,加上古人信奉鬼神,占据陵寝本就是大忌,更不可能将其移出墓外······”
说到这里,林煕故意停顿片刻,声音变得沉重起来,然后继续道:“所以最大可能,就是将古老陵寝的棺椁,移动到残存的古地宫中,只要我们找到那座棺椁,就能根据棺椁的位置,找到通往冥殿的道路······”
林煕分析的理由,令人不得不心腹,邓小雨更抱着他手臂,声音欢呼道:“熙哥哥你好厉害啊,连这都能猜得到······”
林煕不动声色,抽出了自己手臂,他是跟邓小雨同进攻退,却也不想靠的太近,他可没有把自己命运,完全交给被人的习惯,尤其是邓小雨这个妖女。
这时候,秋月姐收回了目光,凝重的警告众人:“你们也看到了,无论古巴国还是更古老的陵寝,他们都很信奉巫蛊术,所以我们一路上走来,到处都是机关和巫蛊,可谓危机重重······”
“可能也是因为这些原因,巴王才没有全完占据陵寝,所以这座地宫的危险,可能还在将军墓之上,我们要小心了。行了,继续走吧······”
若真如秋月姐所说,这座地宫的危机,的确还在将军墓之上,将军墓已经那么危险,他们现在踏入地宫,岂不是掉进了火坑,随时都有陪葬的可能?
再想到青铜巨门外的赤融蚁,众人顿时觉得不寒而栗,仿佛无形中有阵阵阴风,如跗骨之蛆吹进骨头缝里,吹得他们浑身腿脚冰凉,心底更不可遏制的恐慌。
他们都万分警惕,不想布建军的后尘。
有了秋月姐发话,众人都很快行动,朝地宫更深处走去,他们越过岩壁上的鬼神,行走在幽深寂静中,走向了未知的黑暗,仿佛通往地狱的大门。
而且不知为什么,林煕有种奇怪错觉,那些鬼神明明在注视青铜巨门方向,可他却觉得他们的目光,全部都落在自己身上,可当他再去看鬼神时,那种错觉又消失了,当真诡异无比。
难道是心理作用?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也渐行渐远,来到了地宫尽头,更出乎意料的是,这一路上平安,没有任何诡异发生。
以至于有人心想,难道是神经崩得太紧,自己吓自己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按理说我们已经深入地下,洞穴内应该越来越潮湿,可这里不仅不潮湿,反而还有点闷热,我们身上的衣物,也全部都已经干了······”
这时候,黑暗中响起小陈的声音,声音中透露着疑惑,他反复摸身上的衣物,似在证明自己的推理。
听见小陈的话,其他人也后知后觉,摸了下身上的衣物,果然全都干燥了,也的确感觉到燥热,甚至还有人出汗了。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这才过了没多久,衣服怎么全干了······”
林煕和邓小雨的衣物,是因为有蚂蟥蛊,其他人衣物敢这么快,的确超乎了常理,在潮湿闷热的环境中,哪能干的那么快?
秋月姐回过头来,语气淡然道:“这没什么奇怪的,外面那些赤融蚁,只在有岩浆的地方繁衍,证明我们脚下更深处,肯定有地火岩浆······”
林煕和邓小雨对视,心中各有想法,神色互不相同,却还是跟着秋月姐,走向地宫更深处。
······
将军墓中某处
冯老大等人走出曲折洞穴后,来到一片漆黑墓室内,这个墓室和其他墓室不同,周围全部漆黑一片,尽管他们都有探照灯,却永远照不到尽头。
而且他们在这里,已经走了不知多久,却始终找不到出路。
甚至他们还发现,这座墓室的格局,有点类似于迷宫,里面遍布岔路,岔路又遍布岔路,仿佛无穷无尽似的,且每条岔路各不相同,无论他们怎么走,最后都会回到原点。
当他们走完第五遍,又回到墓室门口时,冯老大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喘的怒骂:“又他娘走回来了,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冯老二和冯老四也面色凝重,他们同样恼怒无比,却不敢在冯老大面前放肆。
虽说冯老大家学渊源,是盗墓门派鬼师门的传人,可鬼师门也不是万能的,或许他们精通分金定穴,和破解墓中各种机关,但遇到将军墓这种,不仅隐藏各种机关,还遍地都是巫蛊,和其他诡异的陵墓,难免会束手无策。
毕竟这种古墓,实在是太过罕见,甚至他们在此之前,还从来没遇到过,如果不是真的遇到,只怕他们说什么也不信,世间会有神奇的巫蛊,古人会有如此卓绝的指挥。
长时间的静默后,冯老二似想到什么,面色更加凛然:“老大,我觉得我们可能遇到鬼打墙了······”
闻言转过头来,冯老大目光杀森然,喘粗气道:“什么鬼打墙?有屁就给老子放,在这儿打什么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