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孩撒泼的样子,林煕忽然觉得好笑,她都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小孩子置气,怕也是小孩心性。
可还没等林煕笑出声,女孩就忽然转头过来,将矛头指向了他:“还有你,刚才说我们是官道,小熊孩子不会说话,你这大人也不会说话么······”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别想走······”
听见女孩的话,林煕顿时目瞪口呆,他刚才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竟然当真了,女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偏偏他还没法解释。毕竟他真这么说过,还被人抓了现行。
“你看什么看,刚才不是挺能说么,怎么现在又哑巴了,坚韧哥,秋月姐,你们快过来看啊,有人来砸场子啦······”
见林煕久不说话,女孩似乎更生气了,她狠狠瞪了眼林煕,眼看在爆发的边缘,可是她后面说出的话,却让林煕惊掉了下巴。
什么叫做砸场子,他像是那种人么,他明明很斯文好不好,从来都是以德服人,砸场子这种野蛮人做的事,怎么可能跟他有关系?
最为关键是,他不过是想来长见识,不小心说错了两句话,怎么就上升到砸场子的程度?
这丫头也太会给人扣帽子了吧,要是放在旧社会,非得结下生死大仇不可。
以至于林煕哭笑不得!
“琳妹妹,你能不能换个称呼,不要叫我去贱人哥,我明明叫宁仁建,你要再这样乱叫,下次就不带你出来了······”
许是听见女孩的呼声,远处有个大男孩走过来,却是苦笑的神色,显然对女孩的称呼不满,且流露着满脸无奈。
那个大男孩的样子,还要比林煕小两岁,浓眉大眼剑眉星目,看起来颇为帅气,且他跟女孩差不多,许是露天工作太久,脸上出现许多皮肤色素,如同雀斑似的。
“我这是喜欢你,所以才叫你贱人哥啊,宁仁建反过来不就是贱人宁嘛,所以叫你贱人哥是没错的,听起来多顺耳啊······”
“再说了,秋月姐和苏旻哥,不也是这样叫你的么······”
望着宁仁建过来,女孩似乎忘记了林煕,笑嘻嘻跑过去开玩笑,让宁仁建更加苦笑,似乎对自己的名字和外号,感到非常的无奈。
甚至这些年来,因为他这个名字,曾闹出过不少笑话,也曾想过改个名字,奈何他这个名字,是他出声的时候,他已经过世的祖爷爷,翻了三天字典亲自为他取得,意味“仁义君子”,又怎可能轻易更改?
贱人宁这个外号,注定要跟他一辈子。
“孟琳,你又在调皮了,回头让你爷爷知道,看他怎么收拾你,就知道整天惹事······”
与此同时,有个年约三十多岁的女士,也从远处走了过来,她头上也戴着顶草帽,手上拿着把洛阳铲,看起来沉稳大方,颇有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
想必她就是那位秋月姐。
而且看得出来,秋月姐走过来后,孟琳明显老实不少,躲到宁仁建背后,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宁仁建也后退两步,把位置给秋月姐让开,显然在这支科考队,秋月姐是主要负责人。
“秋月姐,我才没有欺负人呢,是他们这两个人,说我们是官盗,还说我满脸麻子,你说气不气人,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忽然间,那个叫孟琳的女孩,想起了叫秋月姐和宁仁建的原因,又把矛头指向林煕,显然要转移仇恨,先一致对外再说。
果不其然,秋月姐将目光看向林欣,宁仁建也看了过来,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平静道:“这位先生,你知道官盗二字,想必对我们的工作,应该有所了解了吧······”
“既然有所了解,那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秋月姐说话很有水平,听起来不着痕迹,实则是锋芒毕露,如果林煕回答不好,肯定会得罪他们,可如果他承认下来,就等于是不打自招,同样还是得罪人,等于是两头不讨好。
“我说三位,我刚才已经解释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况且只是随口说说,用不着那么当真吧······”
“要不这样吧,这事儿就算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了······”
林煕真没有想到,只是过来凑个热闹,竟碰到如此难缠的丫头,他原本已经打退堂鼓,想着惹不起总躲得起,结果人家还叫来帮手,而且还是这么难缠的帮手,顿时让林煕感觉头大。
“光道歉就可以了么?连点诚意都没有!只说道歉两个字,我们谁不会说啊,你看你的态度,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却在这个时候,孟琳从宁仁建身后探出头来,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在林煕和阿柱身上流转,最后盯着阿柱怀里的香瓜,怎么都挪不开眼睛,还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好了孟琳,你就少说两句吧,要是让苏旻哥知道,回来又该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