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关键之处,路平老人之所以好转,并非巫神医跳大舞的原因,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他不好明确表示什么,只能就坡下驴将这个功劳,全部揽到他自己身上,当做煞有其事的样子。
只要等明天早上,他趁早离开界石苗寨,路平老人是生是死,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反而苗寨上下都要感谢他,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如此一举两得,真可谓是如意算盘。
可当他听见林煕那句话,却突然有种怪异预感,难道林煕真的知道,路平老人得了什么怪症?
然而他又想到,连他都看不出的怪症,林煕如此年级轻轻,怎么可能看出其中门道?以至于他色厉内荏的气势,顿时相对减弱几分。
但他还是心有不甘,再次质问道:“就算老夫不知道,难道你个小后生知道?一个毛头小子,嘴巴上毛都没有,装什么大头蒜······”
却不料话音刚落,林煕像是早有预料,突然露出阳光笑容,嘿嘿道:“真是不巧,被你给说中了,路长老得的这个怪症,我还真知道是怎么回事······”
稍作停顿,林煕加重几分语气,继续道:“至少我知道的,远比你知道的要多,而且我不光知道,我还会治这种怪症······”
巫神医难以置信,脸色变得颇为复杂,经过短暂的沉默后,疯狂似的大喊道:“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
“如此诡异怪症,根本就是前所未有,你娃娃又不是医生,怎么可能会治疗······”
与此同时,柳长老和在场其他人,也全都疑惑不已,全都将目光看上林煕,并露出希冀之色,难道他真知道这种怪症的来源?
甚至就连老三,现在都有些惊愕,觉得林煕把大话说过头了,如果他说不出所以然来,或是治不好路平老人,到时可怎么下的来台?
对于众人的反应,林煕虽然看在眼中,却恍若未闻似的,他转身走到病床前,仔细观察路平老人的症状,又搭手在他的手腕脉搏上,仔细感应了半晌。
然后又伸出手,覆在溃烂的皮肤上,感应皮肤下的活物,正在轻轻的蠕动,若此如此近的距离,几乎让人难以察觉,外人更难以看出端倪。
又过了半晌,林煕将手掌收回来,略微沉吟片刻后,心中已然有了定论。
他再看向柳长老,平静道:“如果长老信得过小子,小子愿治好路长老的怪症,到时候孰是孰非,自然会见分晓······”
老三有也附和道:“柳长老,既然老大他有办法,您就让他试试吧······”
“路长老昏迷不醒,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没准老大他真有办法呢······”
事实上,其实老三并不知道,林煕说得是真是假,可出于对林煕的信任,他还是选择无条件只吃。
这是他们多年来,就已经养成的习惯。
而且老三很了解林煕,从不错没把握的事情,既然他能说出这种大话,就肯定有相当的把握。
没等柳长老做出决定,巫神医又不屑地冷哼道:“一个毛头小子,他能有什么办法?如果出了事情,他付得起责任么?年轻人说大话,可是会害人害己的······”
老三针锋相对,不善道:“你倒是人老成精,大舞也跳得不错,但也没见你多高明,让路长老醒过来 ······”
巫神怡还是冷笑,讥讽地看着老三,然后转过头去:“老夫都治不好的病人,他这个毛头小子能治好?如果他真能治好路长老,老夫愿意给他端茶送水,就算拜他为师也未尝不可······”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虽然巫神医耍了手段,欺骗了他们所有人,甚至他这个“神医”名号,都是弄虚作假得来的。
可他毕竟德高望重,在当地有很大的名望,如果他真拜林煕为师,其结果可想而知,只怕当地得翻天不可。
当然,他能说出这种话来,显然是认定了林煕,不可能治好路平老人,否则也不敢大言不惭。
“也好,既然阿熙有办法,那就让他试试吧,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好,这也是最后的办法了······”
“如果治不好,就只能怪路平命中应有此劫,鬼神要收回他的性命,让他去阴间侍奉······”
看两边争执不下,柳长老终于做出决定,答应了林煕的请求,就像他说的那样,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只能让林煕试试看。
而且在他内心深处,还有种颇为奇怪感觉,会下意识的选择相信林煕,或许真的能治好路平老人。
这是无条件的信任。
所以说,不管任何时候,有个开明的长辈,都是幸运的事情,他会无条件的支持你,免除你的后顾之忧,更不会对你处处掣肘,即便有心也无力施展。
柳长老已经同意,林煕就当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