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煕对何鸿的态度,感到非常讨厌。
何鸿这个墙头草,同时在两边下注,把他当做博弈的棋子,注定不能和平共处。
只不过限于实力,林煕实在不好发作。
要知道,何鸿在港澳的影响力,相当于京都五大家族,对千年历史长河的影响,即便林煕稍有实力,也绝对不会是他对手。
然而林煕还年轻,还有成长的机会,但凡今后有了势力,此仇不报非君子。
“梁先生,我们走吧······”
事到如今,已经到这个地步,哪怕佩德罗伯爵再不甘心,也已经无能为力,筹谋近两个月的阴谋,超过10亿资金的赌注,都已经化作流水成为林煕的囊中物,再没有要回来的可能。
他现在想的,是今晚赌局的影响,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在他的计划里,根本没有想过会输,本以为借助这次赌局,可以获得崇高的威信,从而竞选商会会长,从中赚取更多好处。
然后以此为跳板,进入内地市场发展,奠定霸主的地位。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万万没有想到,由梁先生亲自出手,竟也会输在林煕手中,如今他输掉赌局,输的可不只是10亿资金。
关键是人心向背,今晚这场赌局以后,他将会在港澳成为众矢之的,甚至很难抬起头来。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早在赌局开始以前,他曾经对外宣称过,要借这次机会找回白恩在明州丢失的颜面,为此闹出这么大动静,几乎请来所有港澳大人物,内地大人物也来了时数为,场面不可为不宏达。
可他却在赌桌上一败涂地,后果可想而知。
更有甚者,他还对梁先生怀有怨恨。
他花了那么多钱,找来千门堂口筹谋,梁先生也拍着胸脯保证,肯定赌局万无一失,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显然梁先生要付很大责任。
明明没有那个实力,却偏要打肿脸充胖子,害得他损失惨重,这笔账迟早要算。
只是现在局势严峻,面对林煕的步步紧逼,以及何鸿的隐约敲打,佩德罗伯爵和梁先生,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得不暂时共同进退。
至于其他恩怨,事后再说也不迟。
所以他很识趣的,主动选择了撤离,毕竟何鸿已经给了台阶,如果他再不下去,只怕就不是丢脸那么简单了。
“林先生,我梁仲坤在港澳,也算闯荡了几十年,没想到今天栽在你手上,真算是后生可畏啊,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跟你坐在赌桌上······”
虽然梁先生也很不甘心,可是他却懂得进退,知道如果再不走的话,后面可就真的麻烦了。
不过在临走之前,他却深深的看了眼林煕,并丢下几句带有莫名意味的狠话。
毕竟是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要面子,如果连气势都败了,今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梁先生,想必你今年快要四十岁了吧?所谓后生可畏,只是对我而言,可是到了你这里,就大不一样了······”
区区机锋,岂能隐瞒林煕?可他不仅不怒,反而露出阳光笑容,看似天真无邪,实则锋芒毕露,隐约可见杀机在目光中闪动。
“林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听见林煕的话,梁先生脸色更加阴沉,语气带有愠怒。
“我知道你读书少,不明白不打紧,我可以解释给你听,‘后生可畏’这句话,实际是出自《论语·子罕》: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
顿了顿,林煕继续道:“梁先生年近四十,可我却二十五不到,所以在我看来,今天你输在我手上,也用不着等来日了,如果真有那个时候,只怕你已经‘无闻焉’······”
“而且不怕告诉你,但凡输在我手上的人,都没有机会再做我对手,陆晨不行,白先生不行,伯爵先生不行,你也一样不行······”
“不过我有句话,倒是想奉劝梁先生,人在做天在看,有损阳寿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免得哪天遭了天谴,悔之晚矣······”
说到最后,林煕已经冷笑连连,他本想放过梁先生,可梁先生却自作聪明,还想来找他纠缠。
既然如此,他也不用着客气,直接就给怼回去,可谓言辞犀利。
只是林煕含沙射影,带进了何鸿和白恩,让他们脸色不好,却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做了亏心事,不得不低头。
“好好好,真是好极了!希望林先生记住今天的话,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走着瞧······”
明显可以看出,梁先生被气得不轻,他甚至没有想到,林煕的那张毒嘴,竟然恶毒到如此程度,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堪称嚣张到极致。
想他成名以来,何曾受过如此侮辱?然而形势比人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