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诚如所说,严方伟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并非是为林煕而来,而是因为昨天下午,严诗静打电话给他,苦苦哀求了老半天,又是威胁又是撒娇,能用的招都用上了,他才不得不答应过来看看。
否则以他的身份,哪怕这里闹得天翻地覆,也不过是小打小闹,根本不会感兴趣,更不会屈尊降贵亲自过来。
不过严格来说,林煕也算他的妹夫,这次被人陷害算计,如果他不闻不问的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只是他有些不满,林煕这次来澳门,甘愿沦为棋子被人利用,甚至单刀赴会只身涉险的原因,竟然是为了别的女人。
但是无可奈何,严诗静都来求他了,他总不能撒手不管吧?
只好丢下手头的事情,连夜从京都跑过来,如果他不答应的话,只怕严诗静真会说到做到,回去打得他半个月下不来床。
事实上,本来严诗静也想来澳门,却被他以各种理由严厉制止,甚至还威胁说,如果她敢来澳门,这件事情就不管了,这才让她悻悻作罢,乖乖留在了京都。
不过来了这里后,虽然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严方伟却并未打算现身,只在这个特殊房间,通过视频看两眼林煕,也就够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看见林煕。
又一想到严诗静,竟然为了林煕要打他,严方伟就觉得胸口作痛,真是有了男人忘了亲哥,甚至想到气头上,真不想要这个亲妹妹。
“缺心眼儿,缺心眼儿,就你会耍贫嘴,再缺心眼还不是你妹妹,而且要我说啊,林煕也算不错了,至少不算无情无义······”
“虽说这次事情,他是为了别的女人,却也算是有所担当,以后他跟诗静结婚,即便两人出现不合,想必也不会让诗静受委屈,对不对······”
跟严方伟在一起久了,苏陌兮早了解他的脾气性格,知道他就是嘴上发牢骚,其实心里并不这么想。
如果他真有怨气,只怕早就抄家伙上去揍人了,哪还会在这里说这么多?
只是苏陌兮知道,严方伟这人特好面子,说出这些抱怨的话来,也不过是发泄而已,只要顺着往下说几句好话,自然也就过去了。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我不说总行了吧!下面人真不会做事,这么久还不见消息,如果事情给办砸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们······”
严方伟倒也有趣,果然就坡下驴不再逞强,转而一改先前的懒散,忽然变得认真起来,那双勾动人心的桃花眼中,更是绽放凛冽光芒。
他这次来澳门,可不仅仅是看林煕的,佩德罗伯爵敢算计林煕,可不仅是算计他妹夫,同样也是在五大家族头上动土,如果不给他点教训,真以为能横行无忌了。
所以他出现在这里,除了是观看赌局之外,同时也是坐镇在这里,等待消息传来。
“你亲自安排的事情,他们哪次没做好?赌局已经开始了,快看看吧······”
挽着严方伟胳膊,按在胸前紧了紧,苏陌兮有些嗔怪,原本清丽的面容上,忽然出现妩媚之色,真可谓风情无限。
经过苏陌兮的提醒,严方伟也真的放下心事,将目光看向液晶电视屏幕,数钱房中的赌局,果然拉开了帷幕。
······
“各位来宾,请你们暂且安静,接下来赌局即将正式开始,赌局双方分别是来自内地的林煕先生,以及代表佩德罗伯爵先生的梁仲坤先生······”
“赌桌筹码为三千万万港币,决出胜负后的赌资,则是这八件古董,如今时间已到,请对赌双方回到赌桌······”
“今晚赌局为梭哈局,并以五个小时为限,也就是到凌晨十二点,以赌局结束后的筹码多少决定胜负,不知双方可有意异议······”
彼时,到了约定的对赌时间,尽管数钱房中还在喧闹,却有人走到赌桌旁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灯光,突然照射到他身上,可谓是万众瞩目,宛若明星出场似的。
那人大约五十多岁,留着修剪整齐的络腮胡,虽然须发已经花白,却显得精神矍铄,面容也颇为儒雅,谈笑举止得体,如同饱读诗书的君子。
他伸手制止了喧闹,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开场白,又指了指赌桌后边,早就被林煕叫人送过来,放在那张长桌上的八件古董,然后宣布赌局正式开始。,且请对赌双方,也就是林煕和梁先生上场。
“嗯,那不是叶先生么?怎么,今晚这场赌局的荷官,是由他来亲自担任么······”
“叶先生亲自担任荷官,也未免太过兴师动众,不过区区一场赌局而已,何至于他亲自来主持······”
“我看不是兴师动众,而是大材小用才对吧?叶先生号称幻手,可是当年整个澳门,除了何先生以外,赌术最为高明之人······”
“而且我还听说,叶先生本就出自何先生门下,只怕他今晚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