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绝对的好坏,在商人和资本家眼里,只有利益才是关键,如果利益相投,林熙甚至不会怀疑,何鸿会联合佩德罗伯爵来对付他。
这就是所谓的“人心向背”!
所以在阴谋面前,他宁愿做最坏打算,将人心想的丑恶不堪,也不会将希望托付在别人手里,更不会相信虚无缥缈的善良。
“林先生,请你自重!何先生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帮你,绝没有半点私心,你怎么能口出恶言······”
林熙话音降落,还没等何鸿说话,已经很久不说话得白恩,突然脸色大变出身喝斥,甚至带着些许愤怒。
在港澳人心中,何鸿德高望重宛若高山,是所有人敬仰的存在,林熙敢对何鸿如此不敬,白恩岂能忍受?
“说就说了,你想咋的?说你是看得起你,别给咱蹬鼻子上脸!不服的叫人来打咱啊,信不信胖爷先给你头拧下来······”
“哦对了,听说你们港澳这里,有钱人都喜欢配枪自保对吧?胖爷好怕怕,咋不见你们拿枪出来·······”
同样不等林熙说话,安尤勇便坐不住了,站起来撸了撸袖子,露出精装得胳膊,浑身上下匪劲儿十足,散发出令人胆寒得煞气,仿佛他真会忍不住,动手拧下白恩的脖子。
他挑衅似得看着白恩,似乎要将白恩激怒,如同街头斗殴的小混混,动手前总要找个理由,才能显得师出有名。
“够了!年轻人火气不要太旺,但也不要太过嚣张,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是收敛点为好,免得哪天吃亏受罪,可要悔之晚矣······”
听见安尤勇口出狂言,白恩顿时怒不可遏,脸色都白了几分,显然被气得不轻,他见过狂妄的年轻人,却没见过安尤勇这么狂妄的,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正当白恩还要说些什么,却见何鸿挥手将他阻止,而且脸色难看阴沉似水,看向安尤勇的目光如同刀剑,可谓是咄咄逼人。
堂堂澳门赌王,何时受过如此威胁,如果他再委曲求全,岂不让人以为他怕了?所以他看似敲打,实则是在警告,警告林熙别太过分。
“年轻人没有火气,那还叫年轻人么?已经被人欺负到头上了,如果连声都不敢吭,也未免太懦弱了······”
“至于人外人、天外天,距离我们太远,既没听过也没见过,还是当下眼前要紧,至少不能平白吃亏,何先生你觉得呢······”
何鸿面色不善,林熙却笑了起来,本来他对这位传说中的澳门赌王,怀有颇多敬畏忌惮,可是现在看来,澳门赌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并没有三头六臂。
既然是个普通人,而且还是行将就木的老人,林熙没必要怕他,也没里又怕他,又何必要处处妥协呢?
“好好好!初生牛犊不畏护,年轻人可敬可畏,倒是老夫小瞧你了,既然你自忖有能力解决,老夫也懒得枉做好人,你请自便罢······”
何鸿怔然许久,脸色终于平静,看不出喜乐表情,仿佛没有半点人情味,甚至他流露的气质,也不再是先前的和蔼,而是变得高深莫测,让人如临泰山压顶,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才是真正的澳门赌王!
面对林熙的桀骜不驯,何鸿懒得多费唇舌,既然你不愿领情,他也没必要赶鸭子上架,免得有失身份。
“何先生告知我事情始末,小子心中感激不尽,先前说话多有冒犯,还请多多恕罪!不过这是我的私事,就不牢何先生您费心了······”
“胖哥、颜颜,我们走吧······”
何鸿下了逐客令,林熙自然不会久留,况且他也没心情久留,于是丢下两句场面话,便招呼安尤勇和童颜离开。
“对了,请问白先生,你们港澳这里,真的只要有钱就能随便配枪么,您刚才还没说呢······”
走到别墅门口,林熙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带着笑容转身看向白恩,露出好奇之色,仿佛忘记了刚才的剑拔弩张。
“哼!我们港澳回归以后,多是遵纪守法的公民,私自配枪属于重罪,但也不敢保证,是否有人走私枪支军火······”
虽然白恩不知道,林熙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如实回答,只是言辞冷漠满是不善,显然嗨余怒未消。
“这样啊,那就多谢白先生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林熙笑容更甚几分,明明看起来很阳光,却充满冰冷的寒意,如同深不见底得深渊。
“这小子,倒也有几分本事,连老夫都着了他的道儿,这次有好戏看了······”
林熙他们离开后,刚才还喜怒不明的何鸿,突然收敛气势露出笑容,笑得有些高深莫测,有点让人不寒而栗,如果狡猾的老狐狸。
“何先生,您得意思是······”
白恩对何鸿很了解,也知道眼前这位老人,究竟有着怎样的分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