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糊涂了糊涂了,真是糊涂了,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小林你别见怪啊·······”
白院长总算反应过来,看着林熙满是歉意,并暗责自己真是老眼昏花了,鉴宝鉴人一辈子,怎么到这种小事上,反倒看走眼了。
现在大会还没开始,能走进这个展厅的,都是明州有名的老玩家,年纪最年轻的也有四十多岁,而像林熙这么年轻的,普通人根本进不来,哪怕有大人带着都不行,
因为古玩行的老辈人,都是很讲规矩的,而林熙能进来这里,证明肯定有真本事,除了被特邀的嘉宾,外人绝无可能,而这次大会的特邀嘉宾,除了林熙还能有谁?
“白老,您老是前辈,小子怎么敢见怪呢,今天的确是我迟到了,在这里跟各位前辈陪个罪,后面还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
今天林熙来这里,不仅代表着古玩协会,也同样代表着舒老,必要的礼貌是不能少的,况且“说话不打笑脸人”,态度谦逊总没错的。
“老白,你跟个年轻人计较什么,你闯古玩行的时候,都还没这小子呢,让他跟我们后面学点东西,是他的福气······”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响起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林熙循声望去,不禁皱起了眉头,发现那人竟是民俗和青铜器鉴定专家风起。
风起此人,身宽体胖,手脚粗大,穿着白色绸缎汗衫,和宽松的黑色长裤,颇有些宗师气派,看起来约莫五十岁左右。
林熙还发现,风起的脸色有些发黑,而且他这个黑,不是健康的黝黑,而是病态的黑煞,想必是得了什么疾病。
不过此时此刻,风起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林熙。
看了风起一眼,林熙忍不住皱起眉头,自己和他刚见面,话都没说上一句,怎么会有这么大敌意,难道哪里惹到他了?
其实林熙不知道,这位青铜鉴定专家,之所以这么阴阳怪气,是因为心理不平衡,他入这行时间有些年头了,也很早进了古玩协会,可他想再进一步,成为古玩协会理事,却是千难万难,每次都被刷了下来,而且每次的理由都是资历不够。
要论起资历,他不比林熙高了去?
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都能成为协会理事,他凭什么不能?所以当他看见林熙后,心底的不忿被无限放大,也就自然不会给林熙好脸色。
“什么学习不学习的,刚才舒老也说了,我们这是交流,小林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协会理事,可比我们这些老骨头强多了,等会可千万别藏私啊。”
白院长知道风起的脾气,连忙打了个原唱,又对风起佯怒道:“老风你也真是的,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不会说话,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马上就要举行开幕式了,领导们也都入场了,我们还是赶紧入席吧。”
白院长是专家团中,辈分和资历最高的,谁都要给几分薄面,哪怕风起也不敢放肆,而林熙也没有搭理风起的意思,自然是一笑置之。
虽然风起给了白院长面子,却还是不待见林熙,重重冷哼一声后,径自往主席台走去。
“看到了吧,古玩行的水,不仅在古玩里面,人心也是一样的,如何拿捏分寸,以后有你小子要学的······”
刚才风起给林熙难看,舒老只看着不说话,当做没看见似得,而风起也不知道林熙跟舒老的关系,所以才敢肆意妄为。
如今风起走了,四下也没外人了,舒老才笑眯眯的提点林熙,他虽能帮林熙搭桥铺路,但这些人情世故,还是要靠自己经历。
“放心吧舒老,我都晓得的。”
林熙笑了笑,并没有放心上,刚才那个风起,在他看来不过是过客人,虽然今天他们在一起共事,可是以后谁认识谁啊,难不成还要上赶着巴结他?
再说了,他刚才不闷不响,是看他是前辈让着她,若他再不知好歹来挑衅,那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人情世故就是这样,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要想获得尊重,就得拿出获得尊重的必要筹码和手段。
“小林啊,你是叫林熙吧?怎么听着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好像在哪儿听过似得,又想不起来了······”
主席台上,每个人的坐席都是安排好的,舒老无疑坐在中间,跟各位政府领导和商会会长平起平坐,往旁边则是古玩鉴赏大会的专家团。
而且这个坐席牌位也很有讲究,资历越老越往前排,虽然林熙是特邀嘉宾,但在这个圈子里,资历还很年轻,也就只能被排在最后。
坐在林熙旁边那位,是鸿鹏拍卖行的李行长,四十岁出头,看起来精明干练,为人圆滑,目光中透露着商人的狡狯,却又给人以真诚干
鸿鹏拍卖行,是省城最大的拍卖行,听说背后还有某个来自云间的大拍卖会做考上,具体情况不得而知,而林熙对李行长的了解,也仅止于此而已。
李行长不像风起,他是商人出身,讲究八面玲珑,四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