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说的那位药学家,提取青蒿素的时候,不过才三十多岁,而且设备简陋,没有任何西方国家的经验支持,却能率先提取这种药物,你猜是为什么?”
虞青茗眼睛亮晶晶的,好奇道:“为什么啊?”
“因为啊,那位药学家研究了古代的医学著作,从东晋葛洪《肘后备急方》中将青蒿绞汁用药,得到了启发,最终提取出了这种药物。”
“这个葛洪,就是《西游记》里的葛天师,原来一千多年前,我们国家就有人治好了疟疾,并且详细记录下来,你说厉不厉害?这个呢,就叫做底蕴。”
虞青茗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哇,这么厉害啊,那是不是所有的医书,都能找到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法啊,神父也不用去学西医了?”
林熙苦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茗茗,你是不是真的傻,术业有专攻懂懂不懂,西医在近代为人类做的贡献,远超过中医很多。”
“还有西医的手术,也是中医的短板,况且古人留下的典籍,只能供我们参考和提供思路,现代医学水平的发展,必然远超过以前的中医,若还停留在过去,只有落后挨打的份儿,咱们要与时俱进懂么?”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阿姨的病吧。”
前面到了中医药市场,林熙找停车场停好车,然后跟虞青茗走进去,并继续说道:“明代有位名医,叫做赵震道,他把毕竟所学,汇聚成一本医书,叫做《百难症》,这个赵震道,师承滋阴派祖师朱震亨一脉,医术相当了得,里面总共记录了一百九十多种疑难杂症,灼血病就是其中一种。”
“根据记载,灼血病患者多为女性,而且是生育后的女性,具体病因不详,明朝福王最宠爱的小郡主,就是得的这种灼血病,还是赵震道治好的。”
林熙说的这些,都是老头子以前告诉他的,他当时顽劣不肯多学,被老头子逼着死记硬背,加上他的记性很好,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
中午看见老人的时候,他就觉得病情眼熟,再询问景雍后,与老头子说的灼血病不谋而合,所以才又提出给老人治病。
不过他的把握并不大,必须找到那味辅药才行,若是没找到的话,会存在很大的危险性,到时候只能寄托于天眼异能。
但是他担心,天眼异能未必对这种疾病有效,所以才想起来中医药市场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那味草药。
“神棍儿,你好厉害啊,怎么觉得你什么都会,会鉴宝,会看风水,还会治病和算命,你老实告诉本姑娘,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么?”
迎着虞青茗清澈的目光,林熙不禁失笑,自己是会没错,却全都是半吊子,用来忽悠忽悠人差不多,但要在行家面前,那就是班门弄斧了。
伸手挎住虞青茗的肩膀,把她搂到怀里,狠狠嗅了嗅身上的体香,林熙满足的笑道:“要说会的我很多,要说不会的,我还真不知道,快别傻乎乎的站着了,我们赶紧去找药。”
“我们找的那位药,叫做化血草,长的跟人身差不多,总共有六片叶子,通体莹白色,这种草只在藏区雪山上才有,很是罕见。”
“尤其是近年来,这种草药几乎绝迹,虽然也有人工养殖,但人工养殖的替代品,成效微乎其微,我们要找的是野生的,野生和人工的最大区别,是中间有条垂直下来的红线,就跟阴阳线差不多。”
“哦······”
虞青茗轻“哦”了一声,便开始在摊位上寻找起来。
中药材市场很大,从头到尾近两公里,除了街道两旁的药铺,和各大医馆以外,街道上还有许多摆散摊的,和古玩界没什么大多差别。
虽然现在是下午,却也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但中医药市场上,却是人流拥挤,各个地摊都遮起了遮阳伞,免得自家药材被暴晒。
那些摊主,则悠哉悠哉的坐在遮阳伞下,啃着大西瓜,摇着大蒲扇,有客人来了就接待,没有客人就享受生活。
这些摆地摊的,基本没什么好药材,大多都是人工养殖批发来,糊弄糊弄不懂行的人。
还有摊位上的跌打药酒,也同样是批发来的,药效如何不得而知,也只为了赚点辛苦钱。
当然,并不说地摊上肯定没有野生药材,只是相对较少而已,那些上山采药的药农,几乎都被各大药堂承包,他们采来的草药,也只有在药堂才能卖出好价钱。
至于那些自己摆摊买药的药农,要么是愣头青,要么就是名声在外,对自己的药材很有信心。
除了摆摊的摊主,路人大多行色匆匆,有人提着刚抓来的处方药,也有人肩膀上扛着麻袋,里面是批发药材,形形色色,尽显人生百态。
走在这条街上,到处都是浓郁的药香,置身其中沁人心脾。
林熙和虞青茗一路走来,每家摊位和店铺都未放过,却都查无所获,也曾看见有人卖化血草,却都是人工养殖的,没有药效可言。
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