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毛,刚才你说要是再出和局,就要退出赌坛的,这话还算不算数啊,我们这么多人可看着呢,哈哈哈······”
“妄言,妄言,我怎么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荷官开牌以后,围观人群顿时炸了锅,各种声音直冲云霄,将赌场其他声音全压了下去,也将其他赌桌的注意力,全都集中了过来。
要说现场谁笑不出来,估计只有旁边转椅上的成是非了,他这把自己赌输了五万筹码不说,压在林熙那边的十万筹码,也全都陪了进去。
更有甚者,那十万筹码全被荷官推到林熙面前,成为林熙的囊中物。
至于他想看的笑话,更是无从谈起。
这局下来,庄家共要支付林熙和局五十二万八千块赌注,其中八千块是大头的,另外三十二万则是林熙的,还有剩下的二十万,则是严诗静的。
这把林熙他们赚了个满钵满盆,尤其是大头,本来今晚耍的五千块钱,基本全都赔进去,他也做好了这个打算。
没想到最后不仅捞回了本,还另外赚了三千块,完全是意外之财。
把荷官划过来的筹码分拨清楚后,林熙拈出一枚十万面额的筹码在手里掂了掂,入手比其他筹码要重,还有沁人心脾的清凉感。
周边的瓷器外壳上,还纹饰了精美的青花图案,比市场上的工艺品都要做工精致。
“哥们儿,嘿,你这运气真是绝了,承你的情,这些筹码我就先收下啦,不过我得先回去了,不然晚上镇妖睡沙发了,要是下次有机会,来我们酒店坐坐,我给你免单,祝你继续多发点财。”
拿到筹码的大头,喜得合不拢嘴,他是个爽快人,跟林熙聊了这么久,也算是投缘,哪怕临要走了,也不忘打个招呼说声谢谢,放到外面绝对是可以结交的朋友。
“崔老大,这人今晚有点邪性啊,你过来看看?”
与此同时,赌厅后面的某个房间里,里面占地面积有两百多平方,全部装满了监控电视,整个赌厅的角角落落,全都出现在画面中。
其中左边有台电视,林熙的身影正出现在上面,正和严诗静有说有笑。
其实,崔氏本也关注林熙很久了,只是他没想到,林熙的运气竟能好到这个地步,只能无奈的摇头苦笑:“看他这样子,应该是个新手,只要不出老千,就随便他吧。”
“崔老大,这人是你带来的,要不你下去说说,让他去后面包厢玩?”
和崔氏本说话的人,名字叫易侠,传承自某个千术门派,一手千术十分高明,前几年在澳门出老千,赌倒了大片赌场高手。
只可惜,最后赌王亲自出马,识破了他的千术,差点连人都赔了进去。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乔爷挖到这家底下赌场,成了赌场的技术总监,他平时没什么事做,就在这儿盯着这些监控器,只要有人出老千,基本都逃不出他的眼睛,算是为赌场的公正性保驾护航。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林熙的确是第一次进赌场,别说是出老千,怕是连规矩都摸不太清。
看崔氏本沉默不语,易侠又补充道:“崔老大,我不是怕他赢钱,就算他再赢几把,咱们也输得起,只是他运气太好了,要是带着其他人都跟注,我们可就麻烦了,要不然,换个人跟他赌?”
越是出千高手,就越相信运气这个说法,这也是千术里面为什么有规矩,不跟那些财运当头的人计较。
若林熙继续走运,运气长盛不衰,其他人纷纷跟投,且再被他压中,一比八的赔率,可能一把下来,赌场就要赔数百万,哪怕乔爷也经不起这么输。
易侠劝崔氏本,一半出于公心,为赌场考虑,另一半则是私心,为自己考虑,因为按照规矩,赌厅的所有赌桌,他都可以从中抽水。
虽然数额不大,但架不住赌桌多啊,每天的流水金额下来,也是笔不菲的收入。
听了易侠的话,崔老大却意味深长道:“什么时候这几个钱,也能入你的法眼了?我记得你在澳门那会,专门去砸人家的场子,一晚上赢了七千万吧?咱们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开得起也输得起,别太小家子气。”
顿了顿,崔氏本又继续说道:“我也给你透个气,这人跟佛爷的关系不浅,要是惹得佛爷不高兴,乔爷那儿也下不来台,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崔氏本替乔爷看场子,虽然还很年轻,却也是心机深沉之辈,自然将易侠的小九九看得透透的,怕易侠真耐不住性子,做什么违规的事情,才不得不提点他。
“佛、佛爷?是我多嘴了,幸亏崔老大提醒······”
提起李彬的名号,易侠顿时冷汗直流,要早知道林熙跟李彬有关系,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打歪心思。
要真把佛爷惹火了,乔爷都护不住他。
“不过你说的也对,让他继续在下面赌,的确不太合适,我去问问看,看他愿不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