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没有崔氏本在身边,为了维护林熙面子的严诗静,早憋了一肚子的疑惑,终于有机会问出来:“小林子,我们不是要查孟凡凯嘛,你怎么跑来赌钱了啊?”
真是难能可贵,虽然林熙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严诗静已经把自己带入到未婚妻的角色,在外人面前学会维护林熙的面子,以她的性格能做到这些,绝对是破了天荒的。
早料到严诗静会这么问,林熙笑着解释道:“咱们来都来了,不玩玩多可惜,总不能换来的筹码,就这么还回去吧?”
顿了顿,林熙继续说道:“至于孟凡凯的事情嘛,山人自有妙计,你就别担心了。”
严诗静死抓着不放,好奇道:“哟呵,小林子,你现在还学会卖关子了嘛,信不信本警官告你个聚众赌博罪,让你进局子里蹲两天,好好体验体验生活······”
这话可把林熙吓坏了,吓得赶紧捂住严诗静的嘴,然后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这里,才放心的哀求道:“姑奶奶,你可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要真把身份败露了,咱们别说查孟凡凯的底细了,说不定还要吃不了兜着走,你的警察身份在这里可不好使,别忘了这是土匪窝。”
然而严诗静却不以为然,撇了撇嘴:“不就是土匪窝嘛,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端了他们就是了,难道他们还敢把我怎么样?”
话虽这么说,不过严诗静的确有所收敛,诚如她说的那样,是很想端了这家赌场报复高家,但林熙现在还没有查出孟凡凯的底细,所以她还不能轻举妄动。
况且林熙说的都是事实,真把这伙土匪惹火了,哪怕亮出身份让对方投鼠忌器,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毕竟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把这些人逼急了,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
“那你说怎么办吧,刚才那个崔氏本,不是这家赌场的负责人嘛,找他问问不就行了,说不定他知道孟凡凯的底细呢?”
推了推眼镜,林熙冷静的分析道:“你说的这个办法,我也不是没想过,不过你想想看,孟凡凯来这里也是耍钱的,他又没有特殊身份,进来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你再看看赌场里的人,少说也有上千人,崔氏本凭什么注意孟凡凯,孟凡凯又有什么资格让崔氏本注意到他?你以为谁都跟我似得,可以扯块虎皮做大旗啊。”
顿了顿,林熙又继续说道:“其次,我们来这里可是打着赌钱的幌子,要是贸然去问崔氏本,让他起了疑心怎么办?能在黑道上混的人都很敏感,我可不想打草惊蛇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那怎么办啊?我们赌钱就能查到孟凡凯的底细么?”
稍作沉吟,林熙笑道:“那是肯定的,反正你听我的就对了,就算查不到孟凡凯的全部底细,也多少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孟凡凯经常进入这里,肯定有不少人见过她,只要我们玩开了装成常客,到时候随便找人问问,不信问不出来,这就叫做打入敌人内部,待机而动。”
严诗静两眼放光,露出罕见的兴奋:“小林子,没想到你还有做狗头军师的潜力,这个法子真是不赖,那我们先去玩什么?”
林熙翻了个白眼,简直无语到极点,这明明叫智慧好不好,怎么到你嘴里就成狗头军师了,你见过这么阳光帅气的狗头军师么?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嗯,假装自己很帅气!
这家赌场全部照搬了澳门赌场的风格,里面赌博玩法的花样众多,除了常见的扑克、色子外,竟还有被誉为国粹的麻将,至于牌九、老虎机什么的,更是应有尽有,看的林熙都快眼花了。
提前说明,在林熙的认知观念里,赌博是下九流的东西,黄赌毒更是被名列围三大害,即便他拥有天眼异能,可以看穿物体表面,用于赌博出老千绝对是大杀器,可他却从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虽说小赌怡情,大赌才伤身,可赌就是赌,没有大小,因为赢了的还想赢,输了的就想翻盘,一旦赌得兴起,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只要上了赌桌,不管赌术高低,身家大小,不玩到倾家荡产,谁也别想罢手,所以才叫久赌必输啊。
若非必要,林熙绝不会进入赌场,更不会跟人赌博,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在赌厅里逛了一圈,林熙这个什么都不会的愣头青,还真不知道玩什么好,手中拿着筹码都快捏出汗了,而严诗静也是第一次来赌场,也跟个好奇宝宝似得,兴奋归兴奋,却不知道玩什么好。
打发了好几拨上来搭讪、放高利贷的陌生人后,两人干脆合计,有什么玩什么,朝最近的赌桌走去。
只见那是一张两头椭圆,长约十米的长桌,长桌中间空荡荡的,里面站着三个人,中间那人穿着红色小马甲,两边则是穿着黑色小马甲,应该是这张赌桌的荷官。
然后围绕三位荷官,沿着赌桌外围摆放着十几张转椅,此时转椅旁围了不少人,各种喧闹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人喊得面红耳赤,脑门上